在护具以外,其他地方使用这种薄到甚至有些柔韧的钢板,也是钟天涯的意思。因为他觉得有个保护措施就够了,再厚的话反而大大影响他的灵活性和柔韧性。
钟天涯他看来,那样的情况甚至还不如不塞钢板。毕竟对他而言,如果因为灵活和柔韧而做不到一些操作,反而是害了他——再厚的钢板,被压着打也只能被拆下,然后被聂麒麟一刀带走。
我顾不得许多,急忙拆下钟天涯身上的钢板,用准备好的绷带迅速给他包扎止血。
没有这货的帮助,我实在不敢面对聂麒麟,哪怕看样子他已经受了重伤。
事实上,钟天涯也攥住我的手腕,强忍痛楚咬着牙,艰难地对我说道:“不用追了,他死定了。”
我懵了一下,随后问道:“啥意思?”
钟天涯被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冷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出全力。他和陈龙象有底牌,我宇智波天涯就没有?”
“我的肌肉韧带都拉伤了,还有指虎的加成,他能活过一个月算命大!”
我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钟天涯。
这种事情我小时候就懂,真正意义上的内伤。
就像当年村里有人养了头牛,被人在路上开车给撞得“咚”的一声闷响,随后又爬起来跟没事一样好好地穿过路面回去迟早。
然而没过半个月,那头牛就暴毙了。屠夫剖开它的尸体,才发觉内脏里全都是伤和淤血,那场面相当瘆人。
似乎···我还是有点小看钟天涯了?
“你确定他受了那么重的内伤?”我是真心惊疑不定,毕竟这种威力也太猛了。
之前我明显就发现,聂麒麟身上应该不仅有钢板,里面还有减少冲击力的棉花一类东西垫着。
钟天涯强行按捺着苦痛之色,做出一脸冷傲:“我宇智波天涯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还能判断失误?”
我狠狠一拍大腿,由衷向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牛逼!钟哥,你特么真是我哥啊!”
我学着他的调调,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夸赞道:“在体术方面,我飞愿称你为最强!”
钟天涯脸色惨白,咧嘴一笑。
他嗫嚅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却两眼一翻白,昏迷了过去。
我大惊之色,这才发现,他身上包扎的绷带都被鲜血染红了。在雨水的冲刷下,艳丽的红色晕染开来,覆盖范围变得极广,只是色泽淡了不少。
“妈的钟二,给老子撑住!”
“你踏马不是宇智波天涯吗?你不是神吗?尼玛的,神怎么能死?!”我狠狠一咬牙,背着他就往山下赶去。
我心里慌得一匹,是真的怕钟天涯出事。
毕竟他是因为我才受这么重的伤。
如果要是像孟雪一般因我而死,那种罪恶感和愧疚感铺天盖地袭来,我踏马真的不堪重负了!
我状若疯癫,在泥泞的下山道路上一路狂奔。
饶是下盘功夫练得扎实,在这样的道路上飞速奔跑,依旧不免打滑,被狠狠摔了一跤。
上山时并不遥远的路程,这一刻长得令我心凉和绝望。
一个因为下雨而满是湿泥,滑到摩擦力极低的斜坡,一路往山脚绵延。
我看着身后昏迷中呼吸微弱的钟天涯,心知我得和时间赛跑了。
不然钟天涯真的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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