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涯躺在病床上,脸色异常苍白。稍微动弹一下,额头便渗出豆大的汗珠,难忍一脸痛楚之色。
我急忙让他躺下别动,叫护士来给他喂粥。
将医生的话讲给钟天涯听后,他的反应也很淡定,似乎早就知道这招伤人伤己。
我看着这个伤员,一时神色复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护士小姐姐应该是照顾病人习惯了,特自然地问钟天涯需不需要把尿?
这把钟天涯羞得老脸通红,一个劲摇头,感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
他主要拉伤的是双臂,双腿主要是酸痛难耐。我搀扶着他走到卫生间门口,他就自行进去解决了。
虽然行动挺吃力的,但终究不影响什么,裤子也没湿。
可能是和前女友的回忆有关吧,钟天涯并不喜欢待在医院,拒绝了住院的提议。
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我也只能开车将他送回彭家别墅。
祝云霄得知这件事情之后,想给钟天涯安排两个美女护士上门照顾,也被他一口拒绝了。
颇有些油盐不进的感觉,我们也只能在饮食等方面给予他最大的照顾。
我问他当时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杀手,这和他以往留手的作风完全不同。
钟天涯躺在床上,默默地翻了个身,低声道:“晓组织不能再减员了。”
如此中二的一句话,却听得我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心里挺沉重的。
言下之意,就是聂麒麟想要杀死我,他只能毫无保留地出手吧?
仔细一想,钟天涯并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
“朋友”、“伙伴”,这样寻常的词汇,对于他的重量或许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让钟天涯好好休息,随后退出房间,给肥球打了个电话。
尽管钟天涯确认聂麒麟受了极重的内伤、必死无疑,但面对这样的高手我依旧不敢有丝毫怠慢。
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钟天涯毫无战斗力。聂麒麟要真临死反扑,杀上门来怎么办?
我让肥球查探一下聂麒麟的情况,有任何信息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肥球办事果然可靠得力,当天夜里就给我带来了新消息。
他告诉我说,查到聂麒麟的情况了。
他和小布丁都及时就医了,按照医院的档案查来看,小布丁断臂保住性命、但聂麒麟应该是没救了。内脏受损极为厉害、脏器功能不断衰弱,动辄咳血,医生都束手无策。
在这样的情况下,聂麒麟通过各种渠道,买了些奇怪的东西。
肾上腺素注射液、红细胞生成素,还有兴奋剂之类的物品。
我尼玛听到就惊呆了,心里生出一种很不好的念头:这货是自知自己时日无多,非要爆发最后的生命力弄死我吗?
想到还躺在床上修养的钟天涯,我开始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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