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车钥匙。
为了让我不在的情况下钟天涯都能随时用车,所以我给他也配了钥匙。
钟天涯这段时间的身体情况显然不能开车,干脆就将车钥匙扔在了里面。
我取出车钥匙,瞬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在我猛地调头将法拉利开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有人上车,向着我追赶而来。
然而那可笑的初始速度,说句夸张的话,就像特么拖拉机发动一样缓慢。
“吃灰吧,煞笔!”我劫后余生,颇为狂妄地撂下一句话。
我听到身后气急败坏的骂声,更是有人怒吼着叫人打电话,让同伙中途拦截我。
我顺着道路一路疾驰,后视镜中的追兵越来越远,很快便彻底被我甩掉。
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我将车停了下来,浑身彻底放松。
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一松,我刹那间感觉到了死一般的痛楚。
浑身就像是浸泡在硫酸中的机械强行运作一般,不断向我传来不堪重负的信号。
我真心没想到人的痛觉折磨可以恐怖到如此程度,甚至让我忍不住在座位上抽搐、痉挛,像个疯子一般蹬着双腿,脚趾都绷紧了。惨叫声卡在喉咙,变成了诡异的惊悚声音。
血肉之痛我很熟悉,但那种几乎源于每一寸骨头的酸楚,就像骨头都被硫酸腐蚀了一般。
这一刻,甚至有个词从我脑海中蹦了出来:生不如死!
说起来很简单,但切身体会的滋味难以向人言说。
一度让一个人觉得不如死了算了,那该是何等的绝望之痛?
我足足缓了十分钟,浑身都快要虚脱了这样的痛楚感才减弱许多。
“老子要在车里准备止痛药,绝对!”我咬牙切齿的,感觉又上了深刻的一课。
我下意识想要拿手机打电话,随后便是一愣,想起手机也遗失在温泉山庄了。
“草!”我骂了一声,哆哆嗦嗦地从车上翻出一包烟。
点烟的手,微微颤抖。
不是我心理上的问题,纯粹是身体已经到极限了。就像一根紧绷到极限的琴弦,如果再施加几分压力就会直接···崩断。
我吞云吐雾的,感受着香烟在肺部缭绕的辛辣气息,脑海逐渐清明下来,开始思考下一步行动:“不能回彭家别墅,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人在危险情况下,自然会想到去安全的地方躲着,刀疤男一定能预料到这点。
可我又能去哪?
说起来我手下似乎有势力,可很难说哪些人会反过来出卖我。
我不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来了个史诗级过肺,吐出的烟雾缭绕在车内。
将香烟掐灭后,我猛地发动法拉利。
引擎宛如野兽般的咆哮之后,猛地调转方向。
法拉利一路开进杜思成所在的小区。
我回到这处出租房,顿时就看到杜思成躺在沙发上,赤着上身。
而在他的小腹,是被鲜血染红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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