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人,谁又能不发憷呢?
“败龙剑,独孤永。”独孤永来到那山门前,也没多话,只是拱了拱手,报上了名号。
“久仰大名……请……”看门儿的喽啰自也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毕恭毕敬地放行了。
就在独孤永进去后,还没过一分钟,便听得远处传来“哒哒哒”一阵马蹄响。
紧接着,便见得两匹快马转眼到了山门前,马背上,是两名“少年剑客”。
想来各位也猜到了,他们正是连夜赶来的孙亦谐和黄东来。
今天他俩并未故意穿得破破烂烂、也没穿道袍,而是各穿了一袭深色的劲装,手脚衣领处皆收拾得紧趁利落。
很显然,他们已事先做好了在山林中打游击的准备……细节拉满。
“哈~哈!刚好,午时还没到。”孙亦谐说着,便翻身下马,并顺手从马鞍下抽出了一柄他半个月前就已买好的剑。
他话音未落,黄东来也下了马,斜跨上了随身的行李包袱,拿着村好剑,牵着马上前两步,对那看门的喽啰道:“兄弟,咱们现在进庄还来得及吧?”
那喽啰扫了他俩一眼,冷冷道:“倒是来得及……但不知二位是……”
“在下叶孤城。”黄东来接道。
“在下西门吹雪。”孙亦谐则道。
那喽啰一听,心说:什么来头?没听过啊……不过看这两人年纪那么轻,想来也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剑客,没听过也正常。
于是,他又接道:“行,二位请吧……哎,等等,马可不能往里牵啊。”
黄东来一听:“啊?那你让我们把马拴哪儿啊?”
“这我管不着。”那喽啰回道,“不过二位如果要回附近的村上找客店拴马,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午时已快到了,等你们回来,我这儿可就不一定还能放你们进了。”
这话一说,孙亦谐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他立马朝黄东来使了个眼色,并言道:“哦……那咱就别管马了呗,进庄要紧。”
说着,他就撒开了手里的缰绳,连在附近找根木桩拴马的动作都没有,便迈步往山庄里走。
黄东来也懂他的意思,和他一样,弃马前行。
那喽啰见状,心中暗笑,脸上却还摆出一副很正经的神色:“哎,你俩把马扔在这儿,我们可不管的啊,等你们出来时要是马不见了,可别来问我们。”
“知道了。”双谐也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埋头就往里去。
而当他俩稍稍走远一些时,门口那几个看门儿的喽啰中立马就有一人上前,把那两匹马牵上,一溜烟儿就跑了。
之后这两匹马他拿去一卖呢,换来的钱自然是由在场的几人平分。
这种事儿啊,在江湖上叫“烙皮儿”;有一相声叫《拉洋车》都听过吧?其中有一段儿大概的意思就是:有些特别鸡贼的车夫,在送那种赶着去火车站的人时,故意拖时间,等你快来不及的时候才给你送到,然后收钱时故意装作找不开零钱,最后逼得你没办法,只能把那整的给他当小费了。
类似的事在过去很多,人就是看准你有那不能耽误的事儿,然后就明着暗着占你便宜,通常就是拿你的东西,或多收你钱,而你也没什么办法。
这一套,孙亦谐可懂得很,只是眼下他懒得浪费时间跟这些人计较。
行走江湖嘛,有时候装傻反而比逞能好办事……
孙黄二人就这么赶在山庄闭门前混了进来,沿着一条上坡路快步前行。
正好,比他们早进庄片刻的独孤永,这时候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走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独孤永也是随意地回头看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这独孤永居然主动冲双谐说了句话。
“且慢。”独孤永这句话一出口,孙亦谐和黄东来也都愣了。
“这位大哥,有何指教?”站得比较靠近他的黄东来如是应道。
那独孤永皱着眉头,盯着黄东来上上下下看了两番儿,竟是挤出了一句:“小兄弟,你是不是姓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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