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好商量的,之前的十天里,已经把整部电影扒了个彻彻底底,怎么运镜,哪些地方不用工具,必须用手提、减抗。
这是现实主义题材必须要保留的典型现实主义造型手法,摄影机要紧跟人物,参与到演员表演中去。
用略微的晃动镜头强调不安感、代入感和真实感,把摄影机当作一个视角,去带领观众的视线。
“老张,这里还是和之前讨论的一样,虽然要略微展现一下印渡的风土人情,不过依然要把人物和周遭环境切断,景深要浅。”李谦对摄影指导张忠华道。
《药神》里有很么中景甚至近景镜头,而且浅景深,目的就是把周遭环境给切断了,更为突出人物。
景深太大环境就会实,背景信息就会多,会干扰人物。
讨论了一会,妆还要费点时间,大银幕什么都要求高。
李谦也把整条街道走了一遍,对于印渡这个地方,他并不太了解,但是网上也有很多图片和视频,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
落后、贫穷。
而正是这个落后的地方,拥有着能拯救国内无数白血病人的特效药。
半个小时之后,徐征也准备好了。
“征哥,那咱们就开始?”李谦问道。
“没问题,我准备好了。”徐征回回道。
李谦点点头,坐会路边一家店铺里面,监视器就在这里。
拿起对讲机,对文幕野吩咐道,“开始吧。”
这次是用数字机拍摄,国内目前大力推广数字银幕,数字一幕不断增加,随着技术的进步,数字摄影机用来拍电影上大银幕,已经没有问题了。
哪怕胶片的画面还是要强一点,但是胶片拷贝是会损耗的,随着放映次数增加,损耗会越来越大。
《我不是药神》李谦有信心能放映半个月,甚至二十多天依然爆火,用数字摄影界也没有多大差别了。
数字机,也节省了时间,不用不断地去调整走位,直接开着机子就行了。
各部门都准备就绪,执行导演文幕野也就在现场宣布电影正式开始。
“第16场,一镜,一次!”
“开始!”
这场戏就是程勇下了飞机打车去工厂,途径一条街道的戏份。
满街都是人,出租车开的很慢,镜头也纪录下了街道的全貌。
印渡嘛,街头的黑暗料理要拍点,人们的穿着打扮要拍点。
还有十几个小孩追着车跑,甚至抓着车窗想要扒上来。
老传统了,印渡人火车都扒,小孩子扒出租车没什么奇怪的。
这些镜头都没什么,其实这条街都是真实的,演都不用演。
车内的徐征有些疲惫,不断地挥手把扒着窗户的小孩轰下去。
1点半下飞机,睡了四个小时就拍戏,徐征那种长途奔波的状态监制完美,电影里程勇也是一下飞机就直奔工厂。
而且,表情中还带有些嫌弃、鄙视。
来了印渡,坐上了出租车,成了印渡小孩追逐的对象。
在国内就是个历程落魄小人物的他,开始鄙视这个国家了。
没什么难度,就是人多,而且数字摄影机能够在监视器上更直观地看到拍摄的内容,基本上不用拍完送去洗印,才能决定镜头的好坏。
不过还是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陆陆续续的拍了两个半小时。
去工厂谈价的戏份是室内戏,也是在印渡当地拍,不过不是今天,先拍外景。
下午,转场去海边,拍摄程勇准备把买来的药偷运混国内的戏份。
“different!different!”
码头上,一个胖的有些滑稽的印渡船员,手上拿着一瓶药,不断地对徐征念叨着。
徐征脑门上别着个墨镜,不断地挥手强调,“不different,不different!”
以前通过他们走私印渡神油等东西,但是这次换了严禁进口的格列宁仿制药,胖子在讨价还价。
“dangerous!dangerous!”胖子强调危险。
“不dangerous!dangerous!”徐征挥手强调解释没危险。
“********”胖子冒出了一串印渡话。
徐征被烦死了,一口的魔都呛普通话,“哎呀,你不要跟我讲印渡话啦啦,我听不懂的。”
两人在这鸡同鸭讲,徐征打起了感情牌,“我们是朋友...朋友,friend!”
“more money!more money!”胖子搓了搓手指头,示意得价钱。
徐征觉得有些好笑,“我靠,你特么印渡阿三你学坏了啊!”
不得不说,徐征的喜剧天赋没的说,这段有些尴尬的对话,喜剧效果完全拉满了。
不过,徐征也有笑场的时候,尤其是长镜头,去拉挎包拉链掏钱的时候直接笑场了。
“哈哈哈,咳咳......”
这一笑,直接就憋不出了,差点没笑出肺炎,弯腰在那咳个不停。
“咔!”
李谦喊停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
“哎哟不行了,李导你是怎么想出这些台词的,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徐征扶着腰,在那大声地喘着气。
他面前的印渡演员不会中文,也不知道徐征说的是什么,连印渡阿三这句骂人的话都听不懂,见徐征那样子,有些不知所以,不过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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