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分坛中的人物俯首露惭色,而那段峰悻悻言道:“咱只是要回分坛扶保殿下,哪个不愿造福万民了······”
邓禹先前从旁静观,这当儿已然深晓此中门道,但瞧他轻哼一声,随即接口道:“段坛主要回分坛,兴许并无旁的心思,可有些人物只怕并非如此,他们如欲趁着派中大难而回去自立山头,那便是早已不顾大局,又何尝寻思过造福万民啊!”言下愈发掷地有声,颇现威凛气度。
那轩辕派分坛中的要紧人物正自面面相觑,刘秀忽而出言应允道:“待得宴席散去,分坛坛主便可引领本部回至原处招收弟子,这当儿文叔便给诸位饯行了。”说罢,便即举起盏中酒,相敬派中人物。
邓禹自不由眉宇微蹙,竟而出言相劝道:“分坛弟子各自归去后,总坛便无多少兵力相护,更何况有些分坛人物显是要拥兵自重,敢请掌门三思啊······”
刘秀神色肃穆,这当儿更自郑重言道:“而今柱天都部、轩辕派及绿林军皆为汉军兵马,本派分坛弟子纵是归往原处,料来总坛亦可无碍。”
帐中诸人无不侧耳倾听,刘秀接着续道:“分坛弟子如若归往原处,正可在各州招募精壮义士,大增汉军声势,而文叔若是连自家分坛的人物都信不过,那便枉为掌门了。”
王凤那厮自以为此番得计,竟而堆欢赞叹道:“似刘掌门这般人物,当真是条好汉哟。”言下愈现满面红光,更添了些许市侩情态。
邓禹瞧那王凤如此面目,自不由嗤之以鼻,这当儿正待出言轻嘲,却又忽闻鸿渐相询刘秀道:“大哥怎的哭了······”
那邓禹瞧向义兄刘秀,果见其昂首垂露英雄泪,便赶忙出言宽慰道:“大哥不必悲伤,纵是人心尽皆离散,小弟亦愿生死相随。”刘秀悲戚言道:“愚兄适才追思起先掌门及近来身殒的英烈了······”
程鸿渐登感伤怀,随之悠悠脱口道:“我掌门师尊的武功高深莫测,当初如欲破围遁走,原本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只为牵住敌军主力,便那般······便那般力战身亡了······”
轩辕派诸人尽皆黯然,刘秀怅然唏嘘道:“先掌门如有半点私念,便该将大位传给入室弟子,而他竟在临终之际,拥立文叔当掌门,此举无非是为了派中的兴复大业,足见其心底无私了,文叔承继大位时,更有诸多英烈发愿造福万民,相继挥洒热血······”话到后来,自顾静默缅怀,随后续道:“我等幸得庇佑,方才得以存活,往后如未复兴炎黄基业,又何以告慰先人,在江湖中亦也无颜立足了······”
这番言语本就悲情满怀,刘秀如此涕泣,更是促得诸多同门动容,径朝其纳头便拜,但瞧邓禹郑重拱手,随即发愿道:“我等定当扶保掌门光复炎黄基业,如有谋私悖逆者,天人共戮之!”
诸多轩辕派中的人物相随立誓,刘秀观此情形,便即拱手还礼道:“我等勠力同心,大事定然可成。”话到后来,复又期许环视派中诸人,接着续道:“现下分坛亦有诸多高手身殒,正值英才匮乏之际,总坛将遣高手入驻分坛,如此也好跟大伙渡此时艰。”
大帐中轩辕派的人物尽皆奉命,赵萌那厮观状暗忖:“这刘秀倒还真有些谋略,他往分坛派遣能人,既可相助打理,亦可有所制衡······罢了,罢了,刘秀所掌的轩辕派纵是在各处招兵买马,亦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待得我女婿称帝,便寻良机整死你刘家兄弟。这当儿倒也不必理会旁的,权且先为我女婿好生造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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