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低头,看着案头上的文章,苦笑。
哎……
这榜放出来,可能……又要引发天下人的汹汹议论了。也罢,也罢……
………………
朱厚照端着碗,进了蚕室,在这蚕室里,一个手术之后,渐渐恢复过来的鞑靼人平躺着,在一旁,还搁着他的‘腰子’。
这是第四个鞑靼人。
除了起初的第一个不治身亡,其他三个,割的还算不错。
朱厚照这才知道,原来人的体内会有血管,因而他特制了一个止血钳,为其止血。不只如此,酒精的作用很大,手术的过程和后期的处理过程之中,及时用酒精对他们的身体进行消毒,能大大提高他们的存活几率。
当然,开刀时,切口也很重要,切口一定不能过大,否则无法止血,因而,这就需他只开一个小口子,在这小口子的基础上,对其腰子完成切除的工作。
缝伤口的时候,要注意的事也很多,缝线不必花哨,简单直接为好。
术后这蚕室也是关键,不可让人轻易进来,过了几日之后,那伤患之处换了包扎,人也渐渐清醒,便算差不多了。
当然……时机的选择也很重要,最好……是在冬天时做手术,在低温的情况之下,手术的成功率很高,术后的养护,几率也大了很多。
第一次握刀的时候,朱厚照还很担心,总觉得这是极难的事,可现在,他一面窸窸窣窣的吃着面,一面低头看着病人后续恢复的情况。
恢复的还不错,以后挖煤还是一把好手。
他将面吃完,今日要做的一例手术,事关重大,是一个真正的肠瘫患者。
得了肠瘫,几乎已形同于死亡,所以但凡得了此病的人,几乎已买好了棺材,预备后事了。
当得知自己可能还有救,求生的本能,立即占据了上风。
这患者叫钱贤,是个寻常的小商贩,他这两日,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不过喝了一些稀粥,接着被洗了个干净,已在隔壁的蚕室里被绑了起来。
朱厚照吃饱喝足,接着到了另一旁的消毒室。
这里,有一股浓重的酒精味。
不过朱厚照已习惯了。
而戴着护目镜和口罩的方继藩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作为‘助手’,方继藩有些苦逼,他得负责进行清洗和消毒,等着朱厚照这大爷来。
朱厚照站定,为了防止臭麻子汤的麻醉效果不好,所以在这钱贤吃过了臭麻子汤候,方继藩直接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
朱厚照和方继藩的配合,很是默契。
朱厚照率先道:“刀。”
方继藩将消毒过的刀递了上去。
朱厚照轻车熟路,迅速的在胯骨上方一指左右,轻轻松松的一刀下去。
有些麻醉的钱贤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打了个激灵,清醒了,接着呜呜呜的发出了声音。
他是来治病的啊,可是……怎么感觉这是在杀人,而且还是不给自己留全尸的那种。
将死之人,若想活下去,这是本能。可即便不能活了,人也希望留个全尸,下辈子投胎转世时,也好有个完整的身体啊。
他开始挣扎,可惜浑身早已被绑了个严严实实。
朱厚照低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倒是方继藩风趣的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别闹,小心连带着将命根子一道割下来。”
“……”
世界安静了。
虽然钱贤还在呜呜呜的吃痛,想要叫唤,却至少,没有挣扎。
朱厚照对方继藩道:“止血钳。”
方继藩很快递上去。
护目镜之后的朱厚照,眼里古井无波,他大抵止了血,接着,将那‘腰子’钳’出来了一些,这腰子显然比鞑靼人的糟糕许多,鞑靼人的腰子很新鲜,而这腰子,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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