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曹性以及张刑三人围案而坐,曹性的乡中伙伴由几个部曲相陪,张刑将一干事务安排的很好。
案桌上摆着几样鲜果,煮熟的野兔野鸡大块大块的垒在一起,配上张辽的独家麻辣配料,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这个时代没有辣椒却有芥末,再加上花椒,佐以其他辅料,弄出麻辣配料并无多大难度。
曹性只顾大快朵颐,自从步入张氏营帐范围之后,并无说过一个字,连张辽的名姓都不曾过问。
张辽心中明白,这是一个聪明人,无论什么话都要他先开口,拒绝或者答应才是曹性需要考虑的问题。
“曹兄,请满饮此杯。”张辽见曹性吃完了兔腿,很有眼色的端起酒杯相敬。
杯口到了曹性嘴边,杯中酒已经见底。
张辽灌下一杯酸涩难喝的酒液,故作豪爽。
曹性看着张辽淡淡的道:“你是马邑张家二郎君吧?”
“曹兄认识我?”张辽小吃一惊。
“看来所猜无误。”曹性随意的道:“倒是不认识张郎君,不过,却是见过张刑几面,能让张刑悉心护佑在身旁者,只有张氏的两位郎君,而张家大郎年岁稍长。”
张刑接过话茬说道:“为何我没有影响?”
“我的伙伴向你出售过虎皮,我在暗中并未出面,所以我认得你,你却未曾见过我。”曹性及时的解释。
“原来如此,看来我把虎皮的价格压得很低,交易过一次之后我就成了恶客,第二张虎皮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眼前过。”
张刑道出了内幕,对此,他一点儿过意不去的情绪都没有,仗势欺人这样的事他经常干。
曹性默认了张刑的话,悲怆的道:“我凭借几分蛮力猎虎换食,能有所得就不错了,只要不被人生生抢去就该感到庆幸。”
“曹兄过谦了,凭你的勇武在县中谋一职位,以斗食小吏养家糊口倒也显得轻松。”张辽好奇的问道:“为何,曹兄对县尊的拉拢置之不理?若是委身于地方豪门之家,在乡里之间想要谋个小吏之职也是轻而易举。”
“县尊门下吏岂是那么容易可以当的,我本性直,如何敌得过那些蝇营狗苟之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他人,祸从天降徒呼奈何啊,祸及自身还可以出逃,若是连累家人殊为可悲。”
曹性叹息道:“至于投身于地主豪门之家,更是处处身受掣肘,无论是乡中蔷夫还是里中里长,我岂有那份本身管理乡里之民,我所依仗者只有血勇之气罢了。”
“想必曹兄已然猜出我的来意,不知能否来张氏效力?”
“你就不怕我为祸张氏,大多拉拢我之人都认为我桀骜不驯,不服上令,唯恐危害自身。”
“仗义多是草莽辈,无情多是读书郎。”
“你有何志向?”
“学得文武艺,将来立功域外,光耀门庭。”
张辽和曹性之间的这番谈话,试探彼此心志的意思多过言语表面的用意。
见曹性沉默深思,张辽继续道:“你有一弟,可进我张氏学堂进学。”
曹性眼中一亮,继续沉默不语。
能够学习知识,这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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