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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迩人遐之牵挂,念荡于突来的黑暗;
裂裳裹足之路途,抵达自空洞的身影。
曾被视为神之领地的蓬莱仙岛,却已是燎发摧枯凄凉地;
现今站在林寒涧肃的决战之地,竟成了恩怨了断魂归冢。
苍穹空中裂缝现,孤鸾鹰瞵伏羲至;燃烧大地熔岩生,仇者嗔怒祝融待。
远古之圣,缄口不言于畏途,然不知其荡决之本意;
仅存祖巫,时险如夷无归意,苦不能骂廉耻的根源。
遥远隐秘之处,拘神遣将之人暗中潜伏,等待着救过不遑的机遇;
遥遥北境所至,秀出班行的神匆匆抵达,期盼着发奸擿伏的一刻。
就这样,一场于灭顶之灾难中毫无人知的终极决战,即将开始于这片正在哭泣的仙岛之上,多少的恩怨情仇,将在今日的雌雄中有所交代。
威严的伏羲,两手交叉于胸前,背上的审判之笔散发着神光,看着眼下两个曾经完败于自己的祖巫,他的内心并无丝毫留情之意;
爆怒的祖巫,二人各立在犄角,脸上的牙纛之容燃烧着愤恨,望向上方那个已然灭绝了我族的圣人,两人意志饱含满满视死如归。
“为何你们总是就这想要打败我的心意不放?”毫不知情却作恶任性的大伏羲,以神明的姿态与气压质问着自己的手下败将。
“那便是因为你残忍毁灭我族的暴行!”共工竟然优先抢答与祝融。
“毁灭?你们可不要搞错了,最早便是你们非要与天龙人决一死战,才会像如今一般地凄凉可怜,这并不是我所怂恿。”大伏羲把善良的祖巫此时的鹤唳之悲,怪责与对方的错误之上,显示出高屋建瓴的神态。
“哼?虚伪的骗子,那么你把命运之果给天龙人食用,仅仅是为了使之成为你的私兵,却要把这些本是我族生命胚胎的无辜孩子当成祭祀之肉,难道这也和你没有关系骂?!”而祝融对于伏羲的态度则愤怒到了极点。
“……。”当真相被揭穿时,伏羲无语了片刻,最终却又冷漠地说着:“既然此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必须去死了,我可不想你们诋毁了我的名誉与计划。”
面对着如此的毫无悔恨,祝融爆发了!他的怒火充斥对于如此冷血的伪圣人之欺骗、懊恼于自己灵智开化的迟来、更是哀嚎于那心中孩子们的阿鼻叫唤。
此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根本就不能期盼其有着任何的忏悔之意思。
只见祝融全身燃气火焰,一声咆哮:“伏羲,你今日必须死——!”
燃烧起来的熔岩在高空从天而降落,目标直指悬浮着的灭族仇人,可是对于伏羲来说,此等雕虫小计又怎么值得自己担心呢,他不慌不忙地抽出背后的巨大之笔轻松地向着天空挥舞着,空中的数十道裂缝有如是饥饿到极质的野兽,一并张大了裂缝之嘴吞噬着滚烫的熔岩,接下来便是将这些杀伤致命的疯狂岩石如薮地全部返还给了祝融,这样的反伤伎俩祝融和共工早在上次的对决中便已然拜访过了,所以这一次,同样的技能他们早有准备,就在岩石即将来临之际,祝融使全身形成了半岩浆的状态,并尽数吸收了自己召唤的天匠火石。
就在伏羲游刃有余地赞叹之时,此前早已经借机消失了的共工突然以冰雾的形态出现在了伏羲身后,并且紧紧地抱住了他,“冰之力,绝对冻结!”突然两人四周发生了浓密的雾气,而伏羲则在一个惊讶的表情中被彻底冰封,就宛如当年后羿困于万年玄冰中的状态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接下来要迎接他的并不是善意的救赎,而是来自祝融的熔岩巨拳。
爆燃之火拳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如果能够直击到已然成为冰块的伏羲,则其必定会被震为碎片,而祝融的这一拳的确也带足了终结一拳的意识形态,打向了无法反抗的冰中伏羲,可是眼见拳头已经离开伏羲的鼻尖只有半指之遥的时候,在伏羲的周围百米之内居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圆罩,被此穹所包围了的共工与祝融深知事态不妙,果然,如同上此决斗中一样,他们的躯体像是积木一般四分五裂。
被分裂了的祝融郁闷地说道:“共工,你那是什么冰?怎么完全没有封锁住这混蛋?!”
“你莫要赖我,我又怎么知道,要不然就是你那用来烧饭的拳头把我的冰给化了呗……”共工也感到万分无奈,毕竟明明身为自然系的自己,每每遇到这个诡异的空间时竟然都会相对失效。
不过这一次,由于没有质天在一旁观战,伏羲似乎并不打算手下留情了,只见被剔除于自身的玄冰被剥离了之后,终于能够再此行动的他开始左右两手来回地挥舞着,像是一位医者一般为伤员逢着针线,可残酷的他并非在救死扶伤,而是在继续斜切着空间内四分五裂的两人。
伏羲的招式,是可以隔空打物,并且伤害到一切受体的内胧的,此叫真实伤害,此等伤害正在进一步使得两巫碎裂着,而碎裂瓦解的速度远远超越了两人自我融合的速度,眼看便要消散成灰了。
“哼,看看我们谁会先死……?”此时无法反击的祝融苦笑着挖苦着自己与共工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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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一处草丛中的两人,当张亮得知了大伏羲的一切恶行后,气愤不已,本来想要上前阻止伏羲的,却被一旁槿荌拉住了手,她轻声说道:“亮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我们现在暴露了,便有可能会使命运那家伙警觉,这样便功亏一篑了!”
“可是,如果我不去,那两人会死的!”而江亮则一心想要仗义执言。
“你和他们很熟吗?还是有什么特别感情?”而槿荌则继续反问他。对于祝融和共工,身为所谓凌光神帝的她再清楚不过了,虽然不是同一重天的祖巫,可论起实力和辈份来可要远远高于自己的相柳,不......,就是相柳而已。
“这倒没有,只是我想他们之所以会如此痛恨伏羲,八成也是因为其被伏羲伤害地很惨吧?!”张亮打抱不平地说道。
“那么你是想要与我就此生离死别呢?还是与那两个猛男生离死别呢?”而槿荌则问得亮一下子无言以答。
不过就在数秒之后,张亮突然神情极为严峻,紧紧拉住了槿荌的手,问道:“槿荌,如果我说自己感应到了可能是你说的那个‘命运’出现了,你会相信我的直觉吗?”
这个问题瞬间让槿荌犹豫了,一来如果自己有着任何的大意而突兀地行动,那么可能便会再一次放走命运,可是一方面,由于此后多年对于张家的研究,槿荌惊讶地发现了这个神秘的家族,竟然是完全存在于一切法则之外的,也就是说即使是圣人都无法感知或者施咒于他们,其中又有许多的迹象表明其和“命运”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在槿荌再三看着张亮的眼神后,一种豁出去赌一把的心态突然升起,她微笑着说道:“恩!我相信你,亮儿!毕竟我们便是一个打击‘命运’的完美组合,不过万一你搞错了,我可是要打屁股的哟!!”
“啥,你说啥呢!!正经些!”从未尝得女人香的小处男,此时一听到面前绝色美女关于任何和身体部位有关的词汇时,都会激荡地暗流激涌,灵根高挺,幸好现在回到古代了,下身衣裳的宽松巧妙地掩盖了微妙变化着的东西。
“来,夫君,如果今日我们就能擒住‘命运’,作为奖励,以后我这身子便全是你的了!”此话一出,张亮七窍流血,差些暴毙,年少色亡……。
还好,心中仅存的那腔猎魔者之热血,暂时延长了脆脆青涩男的寿命,使命催使他拉着槿荌高速地冲到了一个男人的跟前。
而当此三人有些意外的注目而对时,惊讶突然出现在了三人各自的眼中,而槿荌则是最为惊叹的一个,只听她此时像是被一个自己忽略万万年的疏漏感所震惊,尖声惊呼道:“你——!原来你便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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