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小铃你真厉害!”
“那是当然!我在我们大学的运动会上的800米比赛中还得过二等奖呢!”邹筱铃一脸的开心。
在迈过1078个台阶后,两人终于来到了西山的“龙门”前。找了个游客帮忙合了张影,继续朝西山深处走去。
“...运动员如何进行体力分配,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你可以找到更适合你自身的运动方法,但这并不一定适合所有球员。”
“...通过数据我们得知,一场比赛中,以名球员有%64是有氧运动,跑动距离大致为米。”
“...而一场比赛中,有75%是的传球是短传,15%的传球是中传,只有10%是长传。短传的好处就是失误率低,但威胁性小;长传失误率高,但能制造更多的进攻机会。传球的取舍也会影响到球队的战术,而战术的设置又会决定长传短传的比重...”
听到这,欧楚良身旁传来了轻微的鼾声。看着趴在桌上已经睡着的商议,欧楚良拿过他的笔记本,把口水擦干净后,轻轻合上。
一旁的李伟峰努力地睁着眼,满头大汗。看得出,他也已经到“崩溃”的边缘。两只眼皮虽不断地打着架,但依旧咬着牙,把翻译的话原封不动的记在本上。
欧楚良扫了一眼,李大头虽然人长得磕碜,但字写的却很秀气。再加上他分段分的很好,单看这一眼就觉得舒坦至极。
“大头,你这字写的不错啊。”
李大头一愣,下意识地捂住笔记本脸红道:“熟能生巧、熟能生巧罢了。在巴西的时候议哥、大禹、铁子他们的笔记都是我来写,写的多了,就顺手了。”
“噢?他们都这么欺负你?”
“不不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李伟峰连忙摇晃着他的大头。
“你主动要求?”欧楚良一脸不解。
“不瞒欧哥,我这个人脑子笨,不灵光。”李伟峰腼腆道,“教练讲的我虽然都写在本上,但背好多遍都记不住。没办法,我就想到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就帮多写几遍,顺道帮他们写了...”
“原来是这样。”欧楚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李大头是第二批入选健力宝的队员。这种后加入的插班生哪怕球踢的再好,也很难融入已经形成的集体中。
为了“生存”和更好的融入集体,李大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江湖社会的模样。但也因此,其他人在接纳他的同时,也忽略了他的本质上是一个极其刻苦、认真训练的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后加入健力宝,却在国足第一次的征召中,就得到朱光护推荐的根本原因。
瞥了眼李大头已经掐青的大腿,欧楚良不禁轻叹一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亮子,快来许个愿,愿菩萨保佑你下场比赛能首发出场!”菩萨像前,邹筱铃拿着三根香,毕恭毕敬地插在香炉里。
“路过前面的那个菩萨时,我已经许过愿了。”隋冬亮得意道。“小铃,你听过法国的一个谚语吗?叫‘一周只做一次礼拜!’愿望许的次数太多,就不灵验了!”
翻译翻译得磕磕绊绊,在场的人很少有坚持下去。但是欧楚良熟读英语,所以他不用翻译,就可以理解外教原本的意思。
在场所有球员中,只剩下欧楚良一个人听得津津有味。
又过了好久,斯托伊科夫低头看了看时间,宣布这节大课结束。而他的讲课内容,才刚刚过去了三分之一。
在大家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之际,欧楚良拿着笔记本快步上前,趁着斯托伊科夫收拾教案时礼貌地问道:“斯托伊科夫先生,我是来自健力宝的球员,我叫欧楚良,目前在中国队训练。刚刚您讲的几个问题我没有听太懂,可以耽误您点时间请教一下吗?”
听到连贯的英语,斯托伊科夫眉头一挑,略带欣喜道:“欧?你是中国队的守门员?”
“是我,斯托伊科夫先生。”
“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尤其在亚洲杯之后!在欧洲,也有不少俱乐部的球探和教练谈论到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答。”
“谢谢您!我想问的是...”
“亮子,你确定你能投得进?”
西山景区中,有一个装满水的大缸,大缸周边有几个张着嘴的龙头。
有人说,只要能把硬币扔进去,就会有好运发生。
邹筱铃连扔了好几块钱都没有扔准,自然不相信隋冬亮的大话。
“小铃,你忘了刚刚那个山洞口了?”隋冬亮得意地从邹筱铃手心中捡起一枚1995年的钢镚,对着龙头的大嘴开始瞄准。
隋冬亮口中的山洞口也是一处景点,“效果”和这个大缸的龙头一样,都是扔进去硬币会带来好运。
西山这么多游客,几乎每个人来到这两处地方都会消费数元。他们有没有获得好运暂且不知,但是每天晚上打扫园区的工作人员可都赚个钵满盆满。
隋冬亮闭着一只眼,瞄了几秒钟后,手腕一翻,一枚硬币准确地飞进了龙头中。
一旁的邹筱铃双眼瞪得老大,下一秒一把搂住隋冬亮的脖子,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在他脸上嘬了一口。
隋冬亮搂着女朋友的腰,看着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忍不住叹道:“真是美好的一天!”
“欧,这是我的名片,背面有我的住址。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来我的宿舍,我随时欢迎你。”
“谢谢你,斯托伊科夫先生,我会找机会拜访的。”
欧楚良一离开,记者们就呼啦一声围了上去,追着斯托伊科夫和他的翻译采访。
看着手中的名片,欧楚良的嘴角一咧,也同样叹道:“真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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