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已经成了城门前的最后一道防线,两军在火石周围拼杀的不可开交,城楼上的弓箭手,箭矢还在不断的射出,不过没有了之前铺天盖地那般恐怖。
庞翔拿着军旗,距离火石有段距离,火光四起,极其的影响视线,但是也能透过火石的缝隙看到一些战况。
为了接应弓箭手,无数弟兄倒下,甚至隐约还看到几名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弓箭手,眼看着就要冲过火石,回到城门口,但是却被最后一击留在了火石的另一侧。
等了许久,没有看到一名弓箭手回到军旗之下,只看到无数弟兄倒下。
“回家的兄弟们,军旗在此!我来了!”
庞翔戎马一生,也算是铁血男儿,亲眼看到无数弟兄倒下,双眼血红,再也无法守在城门之前,单手用力将军旗插入地面,提刀上阵!
“兄弟们,我和军旗在这里!”
看到庞翔的所作所为,楚云感觉若是不论个人作风,这也算得上是个好统帅了,自己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便下城楼接替了庞翔之前的位置。
剩下的弓箭手,看到庞翔亲自上阵,楚云手持军旗,心中甚是感动:“兄弟们,我不回去了!统帅亲自上阵了,那个楚云也下了城楼,谁说我们是敢死队!好男而,血洒疆场!”
“就是,不回去了,既然来了这边境,就没想过活着回去,跟他们拼了!”
“干!没有宁川境,我们哪有好日子过!死我一个,保我全家!”
弓箭手们本就情绪高涨,但是身上的装备除了弓箭,只有一柄短刃。
决定不回城门之后,纷纷丢掉弓箭,手持短刃,几乎是靠着身体与齐冥士兵开始了肉搏。
看到这一幕,楚云同样双眼含泪,几番想要出手,但是克制住了。
军人的宿命,征战四方,能血洒疆场,也算是个圆满的军人了,但就算不出手,自己总要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楚云对着城门内大喊:“拿酒来!所有的酒都给我搬出来!”
很快,一个个酒坛摆在了楚云身前,这是刚带来的酒:“兄弟们,活着回来,酒管够!我虽不能与你们同生死,但是活着回来,你们以后的酒我包了!”
楚云说着,泪水无声滑落。
“楚尚书,听说你文采卓越,曾为我们边境写过诗,可否再做一首!”
庞翔也被楚云的行为打动,一个修士能做到这份上,不错了,一刀斩下,一声大喝对楚云说到。
“好!”
楚云打开一个酒坛,高举痛饮,一口半坛下肚:“听好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一生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宁川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齐冥山阙。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口气吟完略作修改后的满江红,楚云又是一大口酒,一个空谈,摔碎在地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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