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吧,覃小津很快就在饭桌上吃到了白荷煮的夜宵。
他细嚼慢咽,吃相优雅。
白荷在旁边等得有些不耐:她的今天还没有更新呢!就算是个小扑街,也可以拥有不断更的美德啊。然而因为和眼前人签署了一段契约,她断起更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等下吃完后,你自己洗碗吧,我困了。”白荷假意打了个哈欠。
覃小津看了白荷一眼,心头一动:原来打哈欠也可以打得这么浮夸。
嗯,此处“浮夸”也是褒义词。
“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还说我的手是用来弹古筝的,不能受伤吗?”覃小津淡淡的语气,带了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幽怨的小眼神飘向白荷:朝令夕改,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善变呢?
“洗个碗而已,又不是要你拿刀,”白荷不满,“水里难道有针会扎到你?”
“那可说不准,”覃小津一边细嚼慢咽,一边一本正经说道,“蓝花坞的水可不是城里的自来水,而是山泉水,山泉水里说不定就有什么水生物,比如说水蛭,最喜欢吸人的血……”
白荷本来抬起的屁股又重新坐下,她单手支着下巴,看着覃小津,凉凉说道:“水蛭既然喜欢吸人的血,人的血都是热的啊,所以我觉得水蛭不会喜欢吸你的血……”
她在讽刺他冷血!
覃小津一顿,向白荷投过一把眼刀。
白荷东张西望起来,只要不和他对视,就挨不到他的刀。
半个小时后,在白荷打了一连串真的哈欠后,覃小津终于放下了筷子。
谢天谢地,终于可以洗碗了。
白荷捧着覃小津的碗筷走向洗碗槽,心情有些复杂:她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如此期待洗碗!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了下来。
白荷看着那水思绪有些飘飞:这就是山泉水?水里真的会有水蛭吗?
白荷刚要凑近水龙头一看究竟,一双手套伸到她跟前来。
白荷一怔:“不是说明天就要出发吗?你怎么还不去睡?”
“看起来你很怕水蛭的样子,所以我留下来陪你。”覃小津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塑料手套。
白荷接过手套戴上,心里腹诽着:他以为他是谁?他留下来就能把水蛭赶走?还是水蛭看到他在就不敢来了?
白荷洗碗的时候,覃小津打了一连串的哈欠。
“就一个碗和一双筷子,你怎么洗这么慢?”覃小津终于忍不住问道。
“也就一碗夜宵而已,你不是也吃得很慢?”
白荷终于关上水龙头,脱掉手套,回头看着覃小津,笑笑说道。
覃小津没有丝毫生气,依旧是波澜不兴的眉目,淡淡说道:“虽然是山泉水,不用交水费,但是你这样浪费水也是不对的,保护生态环境,节约水资源,人人有责。”
白荷咬住唇:这些水是她浪费的吗?明明是因为他才浪费的,这个账应该算在他头上。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讨厌?好在明天就要走了。
“你这一趟出门,什么时候回来?”
白荷的问题让覃小津唇角不免露出一丝愉悦。
“怎么,我还没走,你就开始舍不得我了?”覃小津问完,不等白荷回答,就噙着嘴角的那抹愉悦上楼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荷无语。
鬼才舍不得你呢!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回来!只要你一走,我马上就可以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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