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范闲离去,林若甫对此事的确不甚清楚,知晓一二,可细节之物,有些也不是那么明了,自是需要一问自家儿子到底怎么想的。
听闻林若甫转述自己与范闲的对话,林珙若是不惊,显然不可能。
可事已至此,却不仅仅是他自己的问题,更是林家的问题,无论如何,他是败了,败的一塌涂地。
林珙将自己的事情如实诉说,等待着责备,甚至是怒骂,可林若甫并没有诸如此类的情绪。
叹了一声,只道:“今后就不要和皇子掺乎了,陛下正直鼎盛,顾此失彼反倒不好,至于范闲,即便看不惯,也要看得惯,日后与婉儿成婚后,终究是一家人,相互协力方为长久之道。”
林珙一听,眼睛顿时就睁大了,张了张嘴,半句话放不出来。
“林相——”
林若甫也不多言,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袁宏道,问道:“如何?”
袁宏道俯身施礼,随即便道:“相爷,没办成,当中被范家范浑所阻,这范浑实力不凡,在下力有不逮。”
面色全是愧疚,可眼中依旧有着后怕。
林若甫抚须,却是不语。
“果然啊。”
片刻后,才吐出一句,以林若甫的智慧,在与范闲交谈之时,他便有了如此推测,如今看来,这范家的两兄弟倒是有些手段,或是,司南伯那些个老谋深算,算是有人继承了!如此看来,也当得上有资格与娶自家女儿。
“嗯,知道了,此事便这样吧,既然那范闲会来与我说这些,也就不会将此事捅出去,先观其情况吧。”
“是。只是,这二少爷此事,会不会有些危险。”袁宏道有些担忧的问道。
林珙听着,如何不明白,想到范浑的实力,自然清楚袁宏道所面对过的情形,心中虽然后悔,但林珙也未认为范闲就有资格娶自家妹妹。
只听林若甫淡淡的说了一句:“危险,有归有,不去生事自然不会有问题,就这样吧。”
宰相虽然权势皆有,可要面对鉴察院,户部,恐怕也够呛,林若甫也放弃了折腾,毕竟就算筹谋算计,也是无济于事,把柄不在自己这边,此事便是无解。
······
范府。
时间流逝,一日赤阳又到了终末之线。
该办的也都办了,解决的可能比之预期稍显差强人意,可无奈之事何其多,总是会伴随着妥协。
晚膳之时,范建一如既往,并不多言,好似这些事情都不在意或是不知道,范浑和范闲二人也没想着嘴贱,毕竟这些事情做的到底是对是错,两人也没个靠谱的推测。
直到晚膳过后——
屋中。
“你就这么说的?那没见一面林珙?”
两人在屋中面朝院落而坐,环儿一旁给两人侍着茶。
互相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经过,范浑随便问了一句。
“见是没见,不过多半也用不着见···实际,我见不如你见。”
“我?我见你二舅哥?亏你能想出来,什么个章法!”
范闲听了不但没反驳,还一脸正经的解释起来:“我去见人,这货肯定不服,不说其他,权力之争是一回事,而想来这货大概是个妹控,从当哥的角度来说看我不顺眼也是能猜到一两分的,估么着见一面不如打一架来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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