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过来帮我推,我要飞起来。”
“好。”
凌白拉着惊鲵过去,一左一右给阿言推秋千。
“飞起来了,咯咯。叔父,还要再高点。”
凌白没好气道:“你想上天啊?”
陪她们母女吃过午饭,凌白收到七绝堂用谍翅鸟发来的讯息,匆匆赶了过去。
“嘎吱……”
封闭了好几天的禁室暗门打开,凌白缓步走进去,随手架住袭来的卫庄。
“我不是来跟你打架的。”
“你怕了?”卫庄冷冰冰地盯着凌白,略显憔悴的脸庞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杀意。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更遑论杀气腾腾的卫庄,被关了这么多天,他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
“一个有可能改变韩国命运,有可能改变你一生的人回来了……”
卫庄冷然道:“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杀死你!”
半个时辰后,紫兰轩一间临街雅室内,凌白、卫庄、紫女三人静静站在窗口,看着韩非和红莲公主有说有笑地远去。
“两位的架子可真够大的,连九公子韩非回来这么大的事情都请不动你们。”紫女用娇媚的嗓音说道。
凌白耸耸肩,“不关我的事,是二庄子太留恋七绝堂了,舍不得回来。”
“闭嘴。”卫庄道。
“紫女姑娘,你看他……”
“闭嘴。”
凌白讪讪一笑,回到坐席上悠然喝茶。不一会儿,卫庄、紫女也过来,紫女给卫庄倒茶,却不给凌白倒茶。
凌白不满道:“几天不见,紫女姑娘变得越来越没有礼貌了,不给客人倒茶,这是你们紫兰轩的待客之道?”
紫女娇笑道:“对客人自然要讲礼貌,对敌人不需要礼貌。”
“我成敌人了?”
“至少不是朋友。”
凌白自作多情道:“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紫女不客气地问道:“你见过藏头露尾的人能交到朋友吗?”
她精通易容之术,很早就看破凌白的伪装了,只是聪明地看破不说破。
卫庄更直接:“你到底是谁?”
“好吧,事到如今,我不摊牌也不行了。我对你们了如指掌,你们对我一无所知,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说着,凌白抬手撕去脸上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人皮面具,露出罗网杀手的真容。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凌白。”
紫女忍不住问道:“没了?”
“没了。”
紫女看向卫庄,卫庄平静地说道:“身份有时候并不重要,敌人会变成朋友,朋友也会变成敌人,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想干什么,驱动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和利益需求。那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猜。”
“再遮遮掩掩就给我出去。”紫女嗔道。
“凶什么凶,不就……”
“嗯?”
凌白正襟危坐,正色道:“我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求战,一个是求变。”
紫女疑惑道:“什么意思?”
“求战,求的是对手。新郑城中,有五个人我比较感兴趣,一个是二庄子,已经被打趴下了。一个身陷囹圄。一个是大将军姬无夜,听说他的横练功夫极为高深,我很想会他一会。第四个是血衣侯白亦非,他和大将军姬无夜一样手握权柄,守卫众多,总有人出来碍手碍脚,打起来不过瘾,要是能把那些人挡在外面就好了。”
紫女笑盈盈地问道:“第五个莫非是公子韩非?”
“紫女姑娘果然聪明过人,一猜就中。”
“少拍马屁。”紫女白了凌白一眼,奇怪道:“依我所见,他只是个普通人吧?”
“他普通吗?”凌白反问道。
“身为韩国王室的九公子,他一出生就不普通。”卫庄看着凌白问道:“你另外一个目的,求变又是什么意思?”
凌白眼神幽深,“我看到了韩国的结局,但你、紫女姑娘、韩非的出现,令既定的结局多出了一些变数,我想看看你们这几条脱水的鱼能把韩国变成什么样。”
紫女目光不善,“你说我们是脱水的鱼?”
“大势如大河,浩浩荡荡流去,你们几个自愿跳上河岸,想重新开辟一条新河,不是脱水的鱼是什么?”
“我们是脱水的鱼,你又是什么?”卫庄唇角带着一丝嘲讽,显然对凌白用脱水的鱼来描述他很不高兴。
“我?”凌白悠然笑道:“我的实力,可以让我跳出大河而不死。我的选择,可以让我远离纷争,坐观成败。”
“所以,我是个渔翁。”
“看小河汇入大河,看大河奔流向东,看百川归海,逍遥自在。闲来垂钓江畔,顺便捡一捡你们这几条快渴死的蠢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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