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重新把门打开,在桌子后面那把陈旧的交椅上坐着,继续等病人上门。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人来,他冻得不行,虽然有门帘挂在门上,可是这老宅原本就是木板屋,年久失修,到处都漏着风,窗户纸都烂了好几个窟窿也没纸去补。
他心想不行,不能这样老坐着,没人上门同时自己冻得也难受,莫不如主动出去转转,兴许走村串巷主动送医上门,可能还能找到生意。
毕竟他这个小郎中太年轻,虽然四里八乡就他一个郎中,但是人家不信任年轻郎中的。如果送医上门,或许人家为了省心,也就自己给看病了,毕竟这里距离县城有三十里路呢。
反正现在刚吃了一个炊饼,趁身上有力气,赶紧去挣点钱,等着天上掉馅饼那可不成。
药铺里有专门出诊的药箱,可以背在背上,里面装着各种常用的药丸、药材。
秋无痕之前查看过,可是到底是些什么药他不知道。
当下将药箱拿出来,打开看了,自己得先熟悉一下。他每拿起一种药就问脑海里的药葫芦是什么东西。药葫芦立刻就会给出答案。
检查完毕,发现这些药都不怎么样。毕竟那死去的小郎中只不过读了几天医书的,学医是家里穷生活所迫,用来自己捡药治病的,这半吊子的医术当然不行。
于是他问药葫芦:“我想出去摇铃走村串户,需要带一些药在身上,你帮我出个主意。”
药葫芦立刻给了一张单子,列出需要带每种药的名字,配伍以及炮制的方法。
他看了之后,觉得这炮制太费时间了,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还是先去走走,回头有时间再炮制药材。
他又进里屋,把妻子叫出来跟他说了,自己要走村串巷送医上门,苏劲松叮嘱他一定要留神,特别是小心村里的野狗,最好带个打狗棍,说着从门后找了根棍子给他。
秋无痕一看,这棍子又粗又短,顶上还有一根横木,是晚上撑门用的,太夸张了,笑说:“不用了,太沉,我还是随便摘个树枝之类的就可以了。”
秋无痕说着背上箱子便出门了。
本村就不去了,因为本村如果有人要看病会直接来药铺找他,刚才来的就是本村的。
他想去邻村,可他知道这附近有几个村子却具体在哪不知道,因为他没有承继小郎中的记忆。
不过出村子就一条路,岔路口一般都有指路碑,应该不会迷路。
他迈步往村外走,走过一处大宅院。穿越过来这几天他在村里闲逛,已经大致熟悉环境了,知道这宅院是村里大户费老太爷的宅子。
他走过去时,正好有个白白胖胖的锦衣公子从屋里出来,吃得油光满面的,却是费老太爷的孙子费无通,浑身酒气。
一看见秋无痕,他也是喝得醉了,眼珠一转,马上拦住了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秋兄弟,咱们俩是兄弟对吧?我现在手头紧,能不能给我借点钱,我过个十年八载的一定会还你的,多少都可以啊?求你了,兄弟,你看能借多少给我呢?”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故意想作弄人,听说平素这小子胆子小,今天敢这样,那是灌了黄汤的结果。
秋无痕举起一只手,瞧着他。
“五百贯?真的?”
秋无痕摇头。
“五十?”
秋无痕还是摇头。
“五贯,这也太少了……”
秋无痕又一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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