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御书房。
皇上和内侍总管正在算日子,“再有几天,西北军就能到了?”
内侍总管掰着手指头,“奴才是五天前从那边返程的,回来已经三天,八天的时间,急行军......估摸现在到甘肃了,怕是还要半个月。”
皇上叹了口气,磨牙道:“朕现在就想把平王那老王八蛋抓到暗影去,当年荣阳侯府的事,他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朕明明知道却不能抓人,朕这心里......”
皇上说不下去,只气的捏拳在桌上砸了一下。
用力之大,震得笔架哗哗的响。
内侍总管侍奉皇上半辈子,心疼他的紧,“陛下,不在这一时,再等个五日,只要保证平王送去的消息会在西北军抵达之后到南诏国,您就能抓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遭罪的是咱自己个儿。”
皇上闷着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朕想多了,平王根本没有留后手,朕就算是现在抓了他,也不会有人立刻给南诏国那边报信儿。
或者,朕只要在驿道上严防死守,他就算是送信儿也送不过去!”
内侍总管苦笑,“陛下,事关边境数万百姓的性命,赌不得!”
皇上扯了扯嘴角。
朕又何尝不知道!
可朕真的是太气了!
两人正说话,外面响起哄闹声,还不等外面小内侍回禀的声音结束,御书房的大门就被用力推开。
皇上和内侍总管齐齐抬头,入目就瞧见平王顶着一头烂菜叶子鸡蛋液进来了。
皇上......
卧槽!
内侍总管......
下意识低头看皇上,陛下现在舒服点了吗?
皇上......
那可真是太舒服了!
皇上身子一动,四平八稳坐好。
平王身后,是彩毛大队。
还不等人彻底进来,周怀山的声音就响起来,“陛下给草民做主啊,平王派他的护卫偷草民家的玉佩!那可是荣阳侯留给草民的玉佩!”
皇上......
内侍总管......
荣阳侯留给你周怀山的?
平王及至上前,愤怒耻辱汇聚一起,他怒声道:“这就是贵朝对待使臣的礼仪?
陛下号称贵朝乃是礼仪之邦!
这就是贵朝百姓的礼仪?”
从驿馆到宫门口,他活生生被砸了一路!
偏偏身后三个彩毛一个秃头挡住了他的退路,他退不回去,而且,就算退回去又能怎么办!
万一那些疯批百姓一直蹲他呢!
就这么硬着头皮一路被砸着进宫!
那些百姓倒像是一个个都是练过的,就这么混乱的砸来,偏偏就光砸他身上,别人一点不受牵连。
皇上瞧着平王狼狈的样子,“你的护卫呢?”
平王......
周怀山没好气接了这话,“他护卫死了,他护卫昨天夜里偷了草民的玉佩,今儿一早死在驿馆,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京兆尹三方查证,是在驿馆被杀的,凶手抢走了玉佩。”
“胡说!”平王气的青筋毕现,“你们根本就是沆瀣一气!本王的护卫,绝对不是在驿馆被杀的,本王的护卫,也绝对没有拿过你的玉佩!”
周怀山撇嘴,“死无对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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