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把鲛珠死死攥在手里就是不给,两人争执不下最后老狱卒冷笑着走了,剩下容与气鼓鼓地坐在地牢的最左边,苍耳坐在地牢的最右边。
易浩欣赏着黑溜溜的鲛珠,不知道有什么用途,苍耳为什么这样宝贝?
天渐渐暗下来了,透过地牢最上方的通风小窗口,已经看不到光进来,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袭来,压迫着容与不自觉地往苍耳身边靠近,苍耳也没有拒绝容与的示好。
易浩明显感受到有暗灵的冷气,他精神紧绷准备迎战。
夜将地牢层层填满,黑的透不过气来,俩人紧紧挨着,虽然睁着眼和闭着眼所能看到的是一样的,但是俩人依然坚持睁大眼警惕地看着四周。
忽然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白光在闪烁,俩人心里都以为是眼花,慢慢的白光越来越多,一个人形的轮廓也越来越明朗,容与和苍耳紧紧抱在一起,一动不动闭着眼。
易浩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尊纯白的雕塑,白的透亮发光,怪不得白天看不到,只有在浓重的黑色里才慢慢显露出来。
雕塑脸部雕刻的很细腻,额头饱满眉骨稍凸,眼窝深陷应该是想要突出眼睛的大,鼻梁高耸鼻孔微露,唇线流畅上唇稍厚,下巴圆润耳珠低垂。
易浩不禁赞叹:“这雕塑到底是什么材质,如此清透白亮,雕刻的是谁,一张脸看着就俊秀有福。”
苍耳先睁开眼,围着雕塑转着圈的看,拧着眉嘟嘟囔囔地说:“我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容与笑着说:“只怕你看哪个美女都觉得熟悉吧!”
苍耳红着脸,挠挠头,不吭声一直在回想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子。
容与和苍耳已经失去兴趣坐在地上休息,易浩也觉得莫名的熟悉,他盯着雕塑的脸,在心里默默将雕塑的眉毛变成黑色,嘴唇变成红色,还原成一张俊美的脸庞,在记忆里也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雕塑睁开了眼和易浩对视,易浩摇摇头还在否定自己的猜测,突然之间愣住了,大喊:“天呐,活的!活的!”
容与也发现雕塑的异样,她慌忙站起来躲在苍耳身后望着纯白的雕塑,雕塑的眼睛确实睁开了。
一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不时眨巴一下,虽然毫无表情与生机,但如果眉毛和嘴唇是正常的颜色,皮肤也没有这么白,此时的雕塑应该说是十足的呆萌,让人恨不得抱上去。
容与谨慎地问:“你是活的吗?”
雕塑的眼睛上挑机械地歪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易浩晃晃手,雕塑眼睛笑弯,眯成一条缝,更觉得熟悉。
苍耳慌忙甩开容与拉着的手激动地说:“她是纸人快离远点,会倒霉的。”
容与跟着苍耳连连后退,雕塑嘟着嘴拧着眉盯着俩人。
“我不是。”
只听着雕塑一声脆脆的童音,轻摇头发,那些白的发光的东西像尘埃一般慢慢褪去,一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白净少女跃入眼帘。
少女和刚刚看到的雕塑之间的区别是从纯白变得有一丝生机,淡淡的青灰色柳叶眉,纤长却不浓密的灰色睫毛,淡粉色的唇,浅棕色的长发,不变的还是一袭白衣裹着如雪般的肌肤。
“你是谁?”苍耳好奇地问。
少女歪头想想说:“我是采雪女。”
易浩第一次听到采雪的说法,听起来很浪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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