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母亲的床前,泪水止不住地从白子墨的眼角滑落。
回想起自己在幼时许下的誓言,他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说过要好好保护母亲,可他明明已经达到了七品,却还是让母亲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很自责,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儿回来,如果早点儿回来,母亲就不会受伤了,也绝不会让那些害了母亲的人逃之夭夭。
“娘,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那些打伤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晚些时候,苏震天将一个光头和尚请进了房中。
这个光头和尚不是旁人,正是之前一直住在阿罗城的丹王普济。
“普济大师,这位就是季枝花的儿子白子墨。小白,这是丹王普济大师。”
白子墨一听此言,赶忙站起身来,向丹王普济躬身施礼道:“晚辈白子墨,见过普济大师。”
丹王普济看上去年纪不算大,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可此人因为精通炼丹之术,在南疆乃是出类拔萃的炼丹师,所以在南疆之中,就算是七品上符师,见了他也不敢有半点怠慢。
丹王普济看了看白子墨,微微一笑道:“白公子真是了得,小小年纪竟然就已经是七品上符师了。只怕这南疆已经容不下你了。”
白子墨听此,苦涩地道:“我连自己的母亲都没能保护好,修为再高又有何用?大师,多谢你之前对我母亲施救,我母亲的伤势还是要多拜托你。如有什么要求,晚辈定竭力满足。”
丹王普济呵呵笑道:“白公子客气了,这几年与你母亲相处,我们已是朋友。出手救治自己的朋友,又岂能有所要求呢?不用担心,你母亲没有性命之危。最多明天早上,她肯定会醒过来。”
听丹王普济如此一说,白子墨胸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
丹王普济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季枝花的伤势恢复情况,又给她服下了一枚丹药后,这才起身告辞。
“小白,你去送送普济大师,我留下守着你娘。”
苏震天都这么说了,白子墨又怎能拒绝,赶忙和丹王普济一道走出了房间。
站于门前,丹王普济看了一眼白子墨,然后微微一笑道:“白公子,你可有空闲?聊上几句如何?”
白子墨一听,当即说道:“大师要聊些什么?怎么不在房中聊呢?”
丹王普济抬腿向着院中的凉亭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聊一些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情,当着别人的面聊,自然不太合适。”
白子墨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上前去,开口问道:“大师,咱们不是第一次见吗?难道大师早就知道我?”
丹王普济走入凉亭,直接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神秘一笑道:“在昨夜之前,我其实还不知道你,但是从昨夜之后,我对你确实有了一定的了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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