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如锦。
从前就不会为了任何人和事妥协退让,现在重活一世,她当然更不会委屈自己做勉强的事。
她不想嫁给萧煦,是因为对他没有感觉。
倘若条件合适长辈期许就能让她愿意嫁给他,那三十年前,她早就嫁给萧煦的爹了,如此这世上便不会有萧煦。
临安侯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走吧!最多,多经历一些磕绊罢了。
如锦岔开话题,“父亲,萧太夫人是怎么回事?”
临安侯道,“哦,萧太夫人中风已久,只不过今年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突然恶化了,前几个月很严重,险些没命。这不,靖宁侯才吵着要你们成婚来冲喜。”
他接着说,“还好这阵子病情稳定下来,一日比一日好转,这才将婚期宽限了起来。”
这些都是场面话,并不是如锦想知道的。
她早发现了,临安侯虽然在朝政上颇为敏锐,称得上是一把好手,办事效率也极高,但生活上,他简直就是一个脑子拐不过弯的榆木疙瘩。
与其旁敲侧击,倒不如直截了当地问。
“父亲,我是说,萧太夫人与靖宁侯之间是不是有些不和?”
临安侯的脸色一变,“锦儿,你何出此言?”
如锦便将今日所见一一叙说,“女儿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临安侯压低声音说道,“萧家乃是皇后的娘家,那些陈年旧事平日里无人敢提,既然锦儿问起,那我就说一说,你将来过门了心里也好有个数。”
他咳了一声,“三十年前,老靖宁侯过世,不知道因何故,靖宁侯在灵堂上与他母亲大吵一架,惹得她头撞老侯爷的棺椁,被众人救下。”
“靖宁侯承爵之后没多久,太夫人就病了,后来更是直接中了风。这三十年来,京都城所有的宴会从此再无萧太夫人。”
“若只是靖宁侯如此,便也罢了,连皇后娘娘也对母亲十分冷淡。那么多年了,就算太夫人身体不好不能进宫觐见,总可以回家省亲,我朝有这个惯例。但皇后娘娘一次也没有回过靖宁侯府……”
“所以,爹估摸着,这萧太夫人恐怕是做了什么惹得一对儿女厌弃了的事,所以才……”
如锦呢喃,“又是三十年前……吗?”
从前的萧太夫人因为小吏之家,面对京都城世家大族的贵夫人时便不怎么自信,因此总喜欢虚张声势,来遮掩自己的底气不足。
所以,为人便浮夸了些。
但除此之外,她也仍是个称职的母亲,对膝下一双儿女十分疼爱,在庶子女面前也是宽厚的。
萧氏姐弟和母亲感情不错。
萧太夫人对从前的庆阳郡主,除了有些格外夸张地恭敬与讨好之外,也相处得挺愉快。
她实在想不明白,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萧氏母子反目成仇……
临安侯点点头,“对啊,那一年真的发生了许多事,死了很多人,所以爹印象特别深刻。”
他顿了顿,“咱们家,也就是从三十年前你祖父从龙有功开始光耀门楣的!”
如锦幽幽的眼眸望着临安侯,“父亲,您有时间可以和我讲讲吗?女儿对咱们家的事一无所知,总觉得有些不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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