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两张桌子并成一张,这样也就算不得是谁过去谁那边了。
如锦刚要想些托辞拒绝,却只见萧煦已经手脚麻利地将他们的桌子推了过来,这下想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她只好尴尬地笑笑,“哦。”
不愿与萧煦有过多交集,不过只是因为害怕他的热情会灼伤他自己,这是她的善意。
但这大庭广众的,他应该也不会表现地太过吧?
萧煦借着搬椅子的便利,不知不觉便与孔侯换过了位置,他坐在如锦的身侧,与她只隔开了一小段的距离。
他殷切地端茶倒水,伺候果盘,许是为了化解尴尬,还不停地说着话。
“孔侯早已经离开了书院,但院长欣赏他的才华,亲自给他发了邀请函,请他来参加太学院一年一度的盛会。”
“阿昊是院长的亲传弟子,明年春闱,院长对他期望颇高。”
“我嘛,就是来凑热闹的。”
不管萧煦说什么,如锦只是客气地点头,“哦。”
既没有羞涩,也不紧张,这冷淡和生疏,就连孔侯也听出来了不对劲。
他悄悄拉住萧煦的衣袖,“阿煦,刚才秦博士好像在找你,他往那边去了。”
萧煦不得不打断了话头。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慕家大妹妹,博士找我,我去一下就回。你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和阿昊说。”
如锦点点头,“好。”
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孔侯乌黑幽深的眼眸望着她,目光里写满了探究。
如锦转过头去,“孔侯有话要对我说?”
孔侯迟疑了一会儿,“还请借一步说话。”
不远处便是门外的回廊,此时人差不多都来齐了,回廊上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
如锦便起身,跟在孔侯身后。
“孔侯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孔侯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说道,“阿煦少年心性,最是天真单纯,他眼中只看得见美好的事物,他的喜欢炙热而纯粹,不夹一丝杂质。”
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像弟弟一般悉心呵护着的人,他不希望阿煦受伤。
如锦挑眉,“所以?”
他倒是敏锐。
不过这样说开了也好。
短暂几次与萧煦的接触中,她其实可以感觉到这孩子似乎对她动了心,倒未必是非君不娶的程度,但满意和喜欢是一定有的。
她急着要退婚,也是因为不想让他继续保有期望。
孔侯望着她,“慕大小姐那么聪慧,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虽没有明说,但语气里骤然的犀利,让一汪寒潭,在这冷冬里让人不寒而栗。
如锦轻轻笑了起来,“孔侯对朋友的挚诚很让我感动。但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孔侯见闻广博,想必也该很清楚这一点。”
她顿了顿,“若是孔侯当真为了你的朋友着想,便不该纵他与我亲近。我与你一样,也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孔侯愣了一下,“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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