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再点头。
瞿娘子有些不解,“您这么累作甚?‘时鲜’您若是不想关,便照着你的办法开下去即可,也可解燃眉之急。你开过食肆,累、苦、事儿多且冗杂,你好好做你的王妃便可,何必又累又烦地继续干食肆呢?”
而且,这厮还不缺钱!
守着曹家金山一样的家产,她干点啥不好?!
非得干食肆?
有句话咋说来着?
劝人做餐饮,天打五雷轰。前世杀人,今生做餐食。
这又不是个来钱快的行当,图的是细水长流、百折不屈。
含钏笑了笑。
她舍不得放下。
食客千百人,万千众生相。做食肆,是她唯一拿手且喜欢的事儿,定菜谱、做采购、设计菜式和方子...她能从中得到快乐。
还有,曹家的银钱够修几回运河?
修一次运河十几二十万两,买一处宅子光是送礼就得十万两雪花银...如今曹醒担了京畿漕运使司的职位,又得封广进伯,圣人已经给了甜枣了!曹家还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怀璧有罪匹夫无罪,含钏能预见,在之后的五年、十年里,曹家就是朝廷的银票行,纵算圣人开阔豁达,也绝不允许京城之中有家族富可敌国。
既然那条路要封,那这条路就得开。
否则,以后怎么做珍珠面糊敷脸?怎么带老左和齐欢去京郊泡温泉?怎么给小咪配备专司女使?
富惯了,再想想手长衣袖短的日子,那可就难过了!
这些话,含钏却不好同瞿娘子说,只说,“赚钱才是硬道理!既有这个天赋和想法,那便直管干就是。”
含钏从怀中掏出一份契约文书推到瞿娘子眼前,“我今儿个一早睡不着,起来草拟了一份文书,咱们先开三间食肆练练手,分别选在城东的红灯胡同,城南的百花胡同及煦思门外的东郊集市外,银钱、店铺、食材来源,我来负责;人手、店铺装潢,你来搞定。第一年的利润,咱们谁都不分,直接塞进本钱里继续向外扩张,争取明年在通州、冀州、天津卫开下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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