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眼泪涂抹在傅余生的嘴唇上,看着泪水在他薄唇上晕染开来,这才松开他。
湛九松了口气,眼泪虽然不比泥条见效快,但也能救他的命。
他是不会死了,但是她的心里太不舒服了,除了师父,没人舍得凶她。
抓起他的手,想要狠狠的咬一口,忽然间,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恍惚间,这味道似曾相似,缓缓的,熟悉感消失了。
鬼使神差的放下了他的手,又将他扶在一旁的墙角,见他脸上的黑气散去,这才整理好袈裟离去。
半小时后,梵音来了,刚踏入浴池,就闻到一股熟悉而独特的香道。
是一股独特的香味。
梵音深邃的眼眸里,变幻莫测,渐渐变冷,斜飞入鬓的眉微蹙。
他来晚了一步,湛九来过了。
他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看着睡着了的傅余生,沉吟片刻,打开手中的药盒,从里面取走了一粒药丸,然后,再将药盒扣好。
阔步朝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小施主,醒醒。”
傅余生缓缓醒了过来,记忆停留在湛九喂他吃泥条,皱起了眉。
看清眼前棱角分明的俊脸是梵音时,略有些冷的眼睛里多了一分尊敬:“住持。”
梵音点头,将药递给他之后,单手负在身后,伟岸的身姿很高,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嗓音里却有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关心:“小施主,回禅房休息吧。”
“谢谢住持。”
傅余生点头,等他离开后,才打开了盒子。
里面原本是四粒药丸,早晨吃了一粒,应该还剩三粒,现在,只有两粒。
原来,是住持去他禅房拿药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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