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伊也发现个细节,菲利普穿的衬衫,德瑞斯扣子都给扣错。
还好上手得挺快,没几天就熟悉护工的工作,不说多好也是马马虎虎,穿插了些笑点,菲利普女儿和小男朋友在阳台约会被德瑞斯打断。
以及德瑞斯在照顾菲利普时,无意间把滚烫沸水洒在了老板脚上,发现一点知觉都没有,他就故意把沸水倒在腿上。
嗯——是真没感觉,德瑞斯觉得神奇。
“还有时间穿插喜剧,真是恐怖的编剧能力。”居伊感叹。
德瑞斯的工作不止是生活上的护理,还要帮助菲利普整理信件,把信归档,也因为菲利普是有钱人,所以经常会收到不正经的上门按摩宣传单。
“我们能不能建立一个女支女档案?”德瑞斯发出真诚的询问,真的很真诚,因为宣传单上的美女很有料。
所以说德瑞斯是太天真,一般这种宣传单,图是天仙,到现场是个母的就不错。
粗心大意的德瑞斯,经常会忘记菲利普是个残疾人,喂饭时目光偷瞟女秘书玛嘉莉,把食物喂到菲利普眼上,来电话了直接把电话递过去……
“看上去德瑞斯作为护工是远远没有前面来试镜的一堆人合格,但他的确是最优解。”拜凯看到此处,似乎觉得这黑人德瑞斯没有那么讨人厌,很神奇的感觉。
德瑞斯真没把自己当外人,还真找了上门按摩来碰一碰。
白天老板要出行,作为贴身护工也要他负责。
“我可不想把你抱到这里,即使你是我老板,我也不想把你像马一样放到后备箱。”
所以德瑞斯没有选择日常出行的保姆车,而是选择在停着吃灰许久的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开到门口,门口被邻居的车堵住,菲利普说他老停在这里,似乎是将其当做了停车场。
从菲利普的言辞来看,他肯定也和邻居反应过,但没用。
那能怎么办呢?
都是文化人,还都是上流人士,受过教育的人,菲利普总不能说因为停车的事火冒三丈吧。
很显然菲利普不会,他家的管家马赛尔也不会,但有一个人会,德瑞斯兴冲冲的下车,直接揪住邻居的衣领,将他的头按在警示牌上,让其把门口的字念完[预留出口,禁止停车],如此粗鲁的举止把邻居都吓懵了。
和刚开始交警把德瑞斯按在车盖上如出一辙。
自从菲利普受伤后所有一切都改变了,“爽”、“刺激”、“跑车”一些字眼全部都退出了生活。
“爽”变成安稳,每天都要调理身体。
“刺激”变成实用,“跑车”变作定制的安全保姆车。
同时作为法国上流社会培养的精英接班人,绅士不绅士或许不重要,但喜怒不形于色是必须的,那是精神束缚,出了事故后身体也有了束缚,而德瑞斯却是个完全没有束缚的人,哪怕是作为家中长子也没有尽到什么义务,家庭束缚也没有。
所以无拘无束的生活状态,犹如绿巨人撞拦阻的墙,轻松的在菲利普的思想束缚上撞开一道口子。
菲利普看着这一幕自言自语:“这是个好方法”。
如果说之前去的德瑞斯只让黑人有代入感,那么彼时的菲利普让在场很多白人有代入感,他们虽没有菲利普绅士以及有教养,但某些时候还真不好撕破脸皮,所以他们也觉得,德瑞斯的行为似乎貌似好像挺解气。
今天菲利普的行程是参观一个画展,对着“一滩鼻血”,表示看到暴力的宁静,而自己德瑞斯看来就是一滩鼻血。
然后德瑞斯开了个玩笑,这个剧情让观众知道菲利普为什么会坚决的请这么一个不靠谱的护工。
德瑞斯吃着巧克力豆,菲利普说他也要吃,然后德瑞斯回答:“没有手臂,就没有巧克力。”
此话来自法国南方的谚语,原本是告诉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不种植可可豆,就没有巧克力。
但这玩笑开在菲利普身上就很过分了,因为他手臂上用不了。
如果菲利普在意自己瘫痪的事,此时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难忍,但他没生气还显得有些紧张。
而德瑞斯还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告诉菲利普,只是一个玩笑。
听到说玩笑菲利普的表情却是松了一口气,很显然他并不介意别人用瘫痪开玩笑,他怕的是别人的在意。
每个人看到菲利普的样子或多或少都会可怜、或者特殊关照,原本已经走出阴霾的菲利普,相当于被时时刻刻提醒。
现在遇到把他当做普通人对待的德瑞斯,所以之前拜凯才不禁感叹了一句,这是最优解。
最大的尊重始于平等,但平等这种尊重是很难给予的。
那副“鼻血”售价四万欧元,并且菲利普还买下了,德瑞斯当时的反应是富人的钱太好骗了。
德瑞斯认为自己上也行。
不光是想想,德瑞斯真的去买了颜料开始作画——乱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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