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电影》纪录片,起初开始是比诺什女士的邀请,我一开始不想接受,我认为这工作就相当于是给影片拍摄花絮,好莱坞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喜欢挑战的人。”
在来宾全部到戏院,包括华夏《当代电影》和《电影艺术》两位主编都在现场,罗伯特作为导演上台讲话,上台前唯唯诺诺,很紧张。
但上台好,那股自信范以及侃侃而谈,楚舜都感觉有他当年的风范。
“但当比诺什女士告诉我,楚舜导演的拍摄手法世界独一,我内心就有了一股冲动,世界纪录片之父弗拉哈迪先生说:故事应该来源于生活,而不是单个的情节。所以记录世界独一无二,是我一个纪录片导演,所义不容辞的事。”
罗伯特越说越起劲接着道:“所以是联系到了楚舜导演,《美丽人生》是一部很特别的电影……”
没有辜负楚舜的期望,罗伯特开始讲述楚舜是怎么的人,然后两人发生的一些事,那真是越说越激动。
台下的道格恩皱眉,为什么还没说完,本来以为是一两句话,这在台上都讲了七八分钟,台下朱尔斯、梅勒、米歇尔、岸田齐廊是行业大佬,所以凹造型认真听着,可毕竟他们上了年级,平均年龄都是五十五岁往上,慢慢的脖子有些僵硬了。
当下这个情况有点像卡扎菲在联合国讲了94分钟,要知道联合国代表发言,一般长度是不超过十五分钟,卡扎菲是到最后连翻译员都拒绝翻译了,卡大佐永远滴神。
开始放映前,导演讲话也就是两三分钟,现在也超标,“咳咳。”道格恩咳嗽了两声,台上的罗伯特回神,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咳咳,那就让我们静心观看《随电影》。”罗伯特赶紧撂下一句,然后下台。
电影院屏幕一黑,银幕上出现[电影不是一个人的艺术,是一圈人的梦,但他可以是一个人的狂想。——楚舜导演(拍摄结束采访)]
“呼——”梅勒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真的太累了,腰腹很疼,现在全场灯熄灭,靠在座椅上,并且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拿出一个腰枕按摩器。
忘记说了,梅勒随身携带有一个黑色的提包,里面就是放这东西,充电三小时可以用半天,还是静音,是梅勒从华夏买回来的宝贝,至于为什么要称宝贝,因为欧洲并没有买的。
有了按摩腰枕舒缓疼痛,梅勒更多精神投入在银幕上,纪录片一开始是对剧组成员的介绍,并且每人都替了一个问题“与楚舜导演合作了多久,对导演有什么看法”。
副导演:梁埔
“我和楚导合作也有六年多,可能快到七年了,从《让子弹飞》开始就担任剧组的选角导演,楚导是一个非常具有自己看法的人,甚至于可以说楚导非常自负。”梁埔说道。
梁埔一点也不上镜,一张老脸怼在镜头上,本来就像一张大饼脸,也不知道罗伯特是不是故意的,怼在镜头上感觉更大了。
“楚导做出的决定不会有任何的更改,并且从不会采纳意见,所以合作了这么多部作品,我们只开过一次内部讨论会议,也就是在《美丽人生》,讨论要加快进度。”
副导演:梁晖缪
“和导演合作了超过五部作品,应该也有六年了,作为剧组的执行导演,我对导演的看法只有一点,对剧组的掌控欲极其的强。”
这人的名字很陌生,实际上就是楚舜如果有事,在剧组拍摄不重要戏份的老梁,前面《泰坦尼克号》水中海豚剧情也是他拍摄,可以算是剧组存在感最强的工具人了。
“我知道所有导演对剧组都需要有掌控能力,但绝对不如楚舜导演,他甚至连道具位置,演员妆容都会管理。”老梁说道。
摄影:蒋今
蒋今已经有好多个最佳摄影的奖项了,甚至于连奥斯卡最佳摄影的提名都有,今年三十八岁,能够算是轻轻松松走到了人生巅峰,在接受罗伯特采访时,是上镜最好看的。
“楚导的一个天才,毋庸置疑,我所说的天才,和你们意义上的天才不同,他是什么都懂,并且什么都精通的天才,我在摄影道路上有两位老师,一位老师是领我进门的老师,推、拉、摇、移、跟、甩、升、降、俯、仰、切、悬、空这些基础技巧,也都是第一位老师教我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第二位老师是楚舜导演,,如何用慢推的方式,加上平移,拍摄出《天堂电影院》中,电影院崩塌的经典画面,跟着楚导我真的学到了很多。”
拍摄的基础也就是刚才蒋今所说的那十五个字,“摇”也就是摄像机不动,三脚架的底盘运动,基本上剧中主角环视四周的镜头,都是用这种拍摄方式表达,“空”也就是没有相关任务和动物的空镜头,汪家卫特别擅长,《东成西就》的空镜头简直是让整部电影的美学拔高了一个档次,其他技巧就不细说了,此刻的主角也不是拍摄。
照明:顾安立
“我应该是和楚导合作最久的,从第一部作品《六格》开始。”顾安立道:“算一算时间差不多有八年,我在剧组的工作只有一个,按照导演所说,安排灯光。”
“对导演的态度,敬佩。楚舜导演是我见过导演中对灯光照明最了解的,没有之一。”
……
剧组重要的任务每人一个问题回答完后,纪录片才开始五分钟不到,但也正是这五分钟,给在场的学术大佬们抛出了很多问题,对接下来的内容很有期待感,要说起来罗伯特剪辑手法还是可以的。
“只有一次抓紧拍摄的内部拍摄会议,这怎么可能?”朱尔斯很难相信,学术大佬是理论派没错,可他们真不是一点也不了解,然后就张开嘴巴阿巴阿巴随便说的人,真是有所了解。
一般的电影,就用好莱坞的商业片举例,五个月的拍摄过程,至少内部的创作讨论会要经过三次以上。
要问讨论什么,有剧本不就行了吗?举一个鲜明的例子,《变形记刚》爆炸贝即使不做任何的基本更改,在他想要拍摄爆炸场面时,就需要和道具组以及布景组、摄影组沟通开会,具体爆炸要什么效果,道具方面有什么特殊要求等等,都是需要开会细说。
朱尔斯认为不可能是在摆事实讲道理。
“不听任何人的意见,可以称之为自负的自信……”梅勒琢磨,从目前来看,楚舜的所有自信都是对,那么问题来了,如何保证这种独断专行一定是对的?
“楚桑真的和其他导演,完全是两个体系。”岸田齐廊说道。
专访后的内容,是前期准备,楚舜在对布景进行一个查看,旁边跟着道具组的组长,这一段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让学术大佬们不理解的是,楚舜会指一些东西,然后道具组会记录下来。
楚舜和剧组成员是用中文交流,因为英文字幕并不方便,所以罗伯特是叫人翻译了,翻译加上英文字母,让在场众人不迷茫。
“被标记的道具,全部都是不合格需要临时调换的。”旁白的声音是罗伯特的声音,这货一声有两件事情很自豪,首先是选择了纪录片行业,其次是声音很好听。”
米歇尔听到旁白不能理解:“还没有开始拍摄,为什么会判断道具不合适?一件就算了,刚才的画面中从街道上的和摆设,到草堆的位置,大大小小十几处。”
不理解只有继续看下去,没有再啰嗦美丽人生开始拍摄了,第一场戏是与众的戏份。
“灯光稍微再暗一点。”一般的导演就只是会这样对照明说,但楚舜不光说,还走了过去,把灯光亮度调到了他满意的状态。
“地面不够湿,再加一点水。”楚舜询问道具:“准备的红绸有多少米?”
“十米左右。”道具给了一个较为模糊的回答。
“具体是多少,十九米和十一米都可以叫的十几米。”楚舜追问。
道具组的负责人回答不出来,但也马上询问购置的人,是十三米。
“太长了,演员不好拿,裁掉一段。”楚舜安排:“太长下来就没有美感了。”
饰演圭多的演员,开始扔的红绸,NG五次,都是因为扔的样子不好看,被楚舜叫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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