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说电影取景地的法兰西和西班牙两城,来参加首映礼的外国人有人留下参加沙龙,譬如居伊。
有人翻天就走,譬如普路,他拒绝了不少沙龙邀请执意回巴黎,并在飞机上难得没有睡。
前面说过他身体差乘坐飞机或长途旅行火车都让自身处于睡眠状态,让本身不那么难受。
“飞机上都是楚舜先生的作品,方方面面啊。”普路在头等舱座椅上,见到[《天堂电影院》,一部主角是电影的电影]。
一般后桌都是金融保险广告,国内外皆如是,所以普路才感觉奇怪。
平时普路出行什么的都是助理购买机票,都不知道亚洲第三航空的大名。
说起来,去年电影航空在“亚洲民用航空综合数值”排名第二,然后今年又掉了一名,总的来说还是往越来越好的趋势发展。
事业上就不多说了,反正楚舜从来不在乎钱,事业成不成功压根不重要。
等飞机上天,放下小桌板普路开始写影评,修修改改,飞机抵达戴高乐机场后没马上回家,先去了报社,将影评投稿。
从时差来说,法国比华夏慢了六小时,减去坐飞机的耗时,正值《香水》在法兰西预备爆炸时期,普路无疑是加了一把火。
影评光听名字就很顶:“不想成为美学大师的导演不是一位好编剧”,法语语序中不常见啊。
普路出道是以画面精美出名的,剧情什么反而不那么在意,没有画面感的可以把他想象为真人电影的新海诚,所以他的影评也是关注作品画面为主——
[一部让我迷恋的作品,我所迷恋的是影片中犹如皮埃尔·雷诺阿油画的光影,鲜丽透明色彩极佳的表现阳光与香味的流动,第一部让观众仿佛能够闻到气味的影片。
“为什么艺术不能是美的呢?世界上丑恶的事已经够多的了。”雷诺阿曾发出如此疑问,我想雷诺阿先生一定与楚舜先生能有许多共同探讨。
电影开篇是混乱的巴黎,十八世纪的脏,和底层人民的乱都有表现,却没有电影惯用的手法“黑白对比”,没极端奢华画面,依旧让人感到脏乱的美感。
我在观影过程中细究导演的说法,是如同《红磨坊街的露天舞会》一画中的手法,用“光”!]
雷诺阿是谁不用过多介绍,这本书也不是讲绘画的,反正只需要知道是印象派画家代表人物之一。
普路在出道时,很多人将他的电影比作“画影”,镜片的每一帧似油画,再加上他本身也喜爱十九世纪画家们,风格也刻意靠拢。
他年轻时期曾很张狂地说过:电影是画作延伸,如果不美没有存在的必要,而现如今九成导演做不到基础要求,没必要存在。
与东方著名后要谨言慎行不同,欧美人出名后就爱发表暴论,且不说正确与否,普路瞧得上的导演没几人,即便因身体隐退转为电影学者也如此。
今日影评中夸人实属罕见——
[光是绘画的主人,光斑照射在格雷诺耶的脸上,出现跳跃感,又能使总体色调出现强烈闪烁,赋予巴黎最臭的地点阴冷的美感。
画作是视的艺术,电影是视听的艺术,想要表现视听以外的嗅觉,本是异想天开,楚舜先生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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