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东平时故意和二船东、三船东闹的十分不和,甚至有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意思,目的就是为了让漕口对他放心。
只有手底下的船东整天勾心斗角的斗来斗去斗,漕口这个做东家的才会放心,放心手底下的人不会勾结起来一起对付他。
大船东虽然对二船东和三船东的想法感到可笑,这些年来又有了很多的矛盾,但他反而是最不希望二船东和三船东出事的那个人。
大船东赶紧呵斥了一句:“咱们的祖坟都在这里,想跑?”
“万一那些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黑岛海寇刨了咱们的祖坟,逼咱们回来又该怎么办。”
二船东和三船东平时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听到祖坟被刨这件事全都是不说话了。
他们两人可以死在黑岛海寇的手里,但是家里的祖坟却不能被人给刨了。
商量来商量去,反而是越发的糟心,没有商量出来一点有用的办法。
已经动了杀心的漕口,现在真的是想把二船东和三船东这两个只会勾心斗角的船东给宰了。
不过,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还得留着他们对付西洋商人和黑岛海寇。
就算是想把他们两个给宰了,也得等这件事过去以后。
既然想不出来其他的办法,漕口只能用最笨拙的一个方法了:“大船东,你现在立刻派人去盐池村的作坊打听情况。”
“首先是打听西洋商人在不在盐池村,不在盐池村的话,每个月几号会去盐池村一趟。”
“如果这个消息打探不出来,那就让人去盐池村的作坊转一圈,看看作坊占地大概多少。”
大船东听到漕口的这番话,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现在最快解决这件事的方法,就是直截了当的杀了西洋商人。
倘若短时间内实在是找不到西洋商人,漕口就只能砸银子了。
用一个比二钱五分银子还低的银价扔出去大量的棉布,先把这件事平息了再说。
银子很重要,再怎么重要也没有小命重要。
大船东严肃的点了点头:“刚好咱们手下的纤夫里,有一个是盐池村一名妇人的亲兄弟。”
“这就安排那名纤夫去打听情况,妇道人家又不知道是咱们派纤夫过去的,更不知道咱这里面有咱们的算计。”
“肯定能够轻松的打听出来想要的消息,漕口这两天还是不要太操心这件事。”
漕口听说手底下的纤夫和盐池村有嫡亲关系,果然是轻松了不少。
漕口赶紧摆了摆手,示意大船东赶紧用最快的速度把纤夫安排过去。
大船东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已经站了起来。
看见漕口摆手的动作,拱了拱手立即向门外走去。
来到宅子外面,找到了正在棉布作坊里对一名纺妇动手动脚的纤夫。
这要是放在以前,大船东早就拿着棍子抽过去了。
今天却不在乎这件事了,只要能把这件事办成了,把纺妇赏给他都好说。
纤夫听到大船东的安排,把胸脯拍得很响:“大船东就请好吧,小人一定把这件事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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