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广播是学生投稿的,往日念着美文的广播,今天的内容却有些不同寻常:
“高三16班时卿,在开学考作弊得了第一,行为恶劣……希望学校秉公查处……”
姜洛和穆沧等人正在篮球场打球,听到广播都皱起了眉:“周晚吟?她有毛病吧?”
卿姐为了考第一名作弊?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周晚吟有些忐忑和欣喜地走出了广播室,本以为她出来以后会听到一大片讨伐时卿的声音。
谁知道,一路上大家都聊着自己的生活和成绩,对广播内容压根没什么反应。
她只好等着学校的举措。
然而,之后好几天,学校什么动作也没有。
周晚吟心里惴惴不安,接连好几天状态都不对头,考砸了好几次小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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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广播的主人公正待在遥远的二中的门口的一个坏学生时常出没的小巷子。
地上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染着各色头发的青年。
时卿单手插着兜,脸上没有表情。
她朝染着黄头发的那个人走过去,那便是二中新上来的校霸,人称虎哥。
顺着上次那个打电话的家伙查过来的。
跟江辰有关的事情,她向来不会允许一丝一毫的意外出现。
虎哥捂着手臂吃痛,狠狠地剜了时卿一眼:“我告诉你!你那个小白脸完了!我虎哥在道-上可是有兄弟!”
时卿单手插兜,眉眼间还是染着漫不经心。
脚却毫不留情地一踹,将人擦着地踹出去几米远。
旁边七倒八歪的小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看着都疼。
虎哥痛得脸色扭曲,看到不紧不慢走过来的时卿,他一咬牙,猛地冲向前,想将人撞倒。
时卿揪住他的外套,接着擦边的暗力,快速地将人扯起来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
虎哥眼冒金星,他看着走过来的高挑身影,往后缩了缩,放狠话道:“你,你别过来啊,老子道-上有人……”
时卿在他两步之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长而锐的眼角泄出一丝戾气:“以后长点眼,别想着招惹不该动的人,明白?”
虎哥被那个眼神看得浑身战栗,到嘴的狠话变成了忙不迭地点头:“明白、明白……”
后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有下次,这手,就别要了。”
说着扫视了其他人一眼,拎起地上的书包随意拍了拍灰尘,甩在背上就走了。
那些发型杀马特平日里拽的不行的非主流青年,都忍不住往后缩,不敢跟她对视。
在时卿走远以后,虎哥伸手想拿手机,却发现手已经疼得发颤根本动不了。
他啐了一口,朝旁边的小弟发号施令:“还愣着干嘛!把老子手机拿出来!”
小弟见他正在气头上,战战兢兢地开口:“拿手机干啥?”
“报-警啊!”
小弟有些犹豫:“可是老大,这闹到警局了,咱们还怎么在二中混?”
打个架打不赢就找警-察告状,这要是传出去他们都没脸见人了。
虎哥吼了一句:“脸重要还是医药费重要?”
他一边吃痛一边挣扎着站了起来。
呸!
他还真就不信了,他虎哥还收拾不了一个黄毛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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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考过后。
一班的答题卡和成绩单出得早,姜洛看着自己的答题卡恨不得捶胸遁地,跟后座呼号着“啊!我当时明明选对了!要是没改就好了!”
他吐槽完,便日常地转向江辰,一脸殷勤:“那啥,江辰,你答题卡能不能给我瞻仰瞻仰?”
后者瞥了他一眼,把答题卡推了过去。
姜洛一脸严肃地捧着几乎满分的答题卡,看江辰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行走的标准答案’。
跟学神同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怎一个酸爽了得!
这人和人的差距,比人跟狗都大,唉!
话说第二名是谁?
姜洛忐忑地等着公告栏的荣誉榜,榜单刚贴出来,一大群人围在旁边窃(膜)窃(拜)私(大)语(佬)。
因为上次的广播站事件,一向只关心自己排名的众人,这次莫名地关注起了时卿的成绩。
顶上那两行,分数让后面的人望尘莫及。
年级第一,江辰,741
年级第二,时卿,720
把不到七百分的第三名远远地甩开。
“啊哈哈!卿姐那个考场可是地中海监考。”
“上次那广播怎么说的来着,卿姐作弊?简直笑死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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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周的晨会上,周晚吟站在台上对着全校师生念检讨书。
“不经允许使用广播站,污蔑时卿同学,我对自己进行检讨……”
因为成绩好长得也不错,周晚吟一直自视甚高,自诩高冷女神。
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认罪,她脸上火辣辣地疼,感觉下面的每一个窃窃私语都是在嘲笑自己,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做完检讨那天,她在走廊上刚好碰到迎面走过来的时卿。
周晚吟的拳头都捏紧了,本以为对方会嘲讽自己几句,想着该怎么顶回去才不会弱了气势。
却没想到,时卿直接目不斜视地奔着一班去了,仿佛自己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空气人。
惟无视是最高的轻蔑。
周晚吟更加羞愤欲死,感觉自己从头到尾就是个跳梁小丑。
自以为是地蹦跶了半天,人家说不定还不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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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每次考试,江辰都以接近满分的成绩稳居榜首,人送外号‘雷打不动的万年第一’。
时卿像算好了似的,分数就卡在江辰和第三名中间,不上不下,看起来想超过江辰很难,要被超过也很难。
偏偏她每次都用数学来控分,空掉最后两个大题,再根据试卷的难易来决定是错一个选择题还是两个选择题。
数学老师赵洪看着她满分的理综和只有一百二三的数学,心都在滴血。
于是,时卿每次考完都要被赵洪叫去喝茶,被语重心长地劝诫:“做人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久而久之,时卿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干脆每个科目轮着来。
之后,每次考完出分后,就有一个任课老师来找赵洪‘喝茶’。
竟成了数学办公室的一道亮丽风景。
各科老师不敢亲自教导、怕把人逼急了叛逆,只能委托赵洪去劝:平时这么玩玩就算了,大考可千万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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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日子过得飞快,一下子便到了来年开春,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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