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子是没错,可并非吃他的住他的喝他的,相反,余静靠自己的医术挣来口粮养活独眼。
余静幼时丧父,又恰逢兵祸,母亲带着他到处行医,靠着治病救人糊口,可乱世实在是难以生存,饿死一批又一批的人,最后连行医也活不下去了,余静母亲只好改嫁,以养活自己和余静。
嫁的人就是这独眼壮汉,他力气大,能打架杀人,难民抢不过他,靠着抢夺,他养活了余静母子,可此地是长宁府境内。
长宁府出了个建威大将军,手握八十万大军,他的家乡是最先安定下来的,独眼娶余静母亲两三天后,秩序就重建了。
安定下来后,当地人响应号召,纷纷回乡重建家园,打架杀人抢夺是不行了,有人管了,秩序重建的速度也快,独眼就开始逼迫余静母子天价行医救人,甚至下毒害死路过的富贵人家。
余静母亲不愿意害人,被独眼家暴打伤藏了起来,余静为了母亲能活下去,投鼠忌器,只能继续高价行医,偶尔还炼制毒药。
可独眼永不知足,在前世时,余静在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后,选择毒死了独眼。
可毒死独眼的时候没处理好,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余静不得已改头换面,隐姓埋名。
在京城遇到了曦月,并教她毒术。
“继子?既然是继子,那你们就是一伙的。”曦月站起来,眸子如刀般的射向独眼,“下毒谋害我跟哥哥,可是要砍头的,梁叔,带去县衙,本姑娘要看着他们父子上断头台再离开!”
“啊!”独眼吓傻了。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找到新说辞,“姑娘!饶命啊,我真的没有要谋害你,是他,都是他做的!”他指着余静,“我不是他继父,他也不是我养的!”
“不是?”曦月饶有兴趣的问道,“既然不是,那可免罪。”
话出口,梁棋授和余静都看向她,梁棋授觉得不妥,这独眼明显是在撒谎。
余静则是万念俱灰,原以为遇到了活菩萨,没想到这世上只有恶,哪有善!?
而独眼就高兴了,他心里很得意,觉得自己肯定没事了。
然而,没高兴多久,曦月又说话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他继父?”
“这要怎么证明?”独眼迷茫了。
“人证物证,你可有?”曦月又问。
“有!”独眼得了提醒立刻点头,“姑娘请稍等,我这就去找人证!”
他说完扒拉开桌椅,打开院子里地下室的门,咚咚咚往下走。
梁棋授派三个人跟着下去,怕他跑了。
余静满脸震惊的看着院子里突然多出来的密道,眼眶瞬间就红了,“娘!你是不是把我将关在下面!你这个畜生!”
他愤怒的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却被侍卫死死压着。
曦月走过去,拍怕他肩膀,很老成的道:“你要是想脱困,就要配合我。”
余静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他擦干眼泪,无比坚定对曦月点点头。
地下密道里,独眼冲到余静母亲蓝氏面前,凶神恶煞的,压低了声音警告她,“我警告你!千万别说你嫁给过我,你和你儿子都跟我没关系!你要是敢说错半个字,我打死你儿子!然后再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很快,独眼带着蓝氏从地下密室里上来了,他将蓝氏扔到曦月面前,“姑娘,这是蓝氏,她能作证,我跟这小子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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