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仙侠剧里,要演出生死之痛、切肤之痛,面对仇人咬牙的恨,他虽然进步了,但还是差了一些。
这差一些,在特写镜头前就会被放大。
悲痛情绪顶不上去,他的五官表情、肢体动作全在拖后腿,就连滴眼药水都很难解决。
郭导骂了一遍,又耐着性子跟他讲戏,还做了指导。
“你想想最悲痛的事,你难道活到现在,都很顺利吗?”
“你有演不了戏的时候吗?”
“有眼睁睁看一个机会被人抢走、发誓要抢回来的时候吗?”
“小王,放个歌,悲壮点的,让他哭一个小时再拍!”
这种情绪调动,在剧组特别常见。
导演对一些不擅长哭戏、悲伤戏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处理方式。
郭导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
薛宴深吸一口气,握着拳头开始回忆自己最黑暗的时刻,努力调动自己记忆里所有悲愤。
夏薄荷坐在旁边,喝了口林七递过来的温牛奶,眨了眨眼。
试探着走了过去。
“你要试试我的办法吗?”
她有种感觉,自己知道怎么指导别人了。
但她没有尝试过,不知道能不能行。
薛宴愣了下,抬头就见夏薄荷小脸红润,水眸有光泽,穿着飘飘欲仙的纯白汉服,美得真跟女神一样。
但下一秒,‘女神’的话就很凶残。
“唔,有个快办法。”
“你把剧组的那箱矿泉水背在身上,从这里到外面——”
“跑。”
“跑到导演回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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