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才十一岁,她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父亲西装革履,意气风发。
她抓着水彩笔在父亲的车子上涂鸦,画了好几只丑丑的小猪羔。
那天父亲出门前,抱起她,她像更小的时候,像四五岁时那样,坐在父亲臂弯里,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父亲说她:“淘气。”
看了看被她画了好几只可笑小猪的豪车,也没生气,反而啄了一口她脸颊。
“潼潼乖乖,等爸爸回来,潼潼带爸爸去餐厅吃好吃的,好不好?你带着爸爸,爸爸带着妈妈,让妈妈带上钱,咱们一家一起出去玩一玩,就当做度假!”
她被父亲逗得直笑,抓着水彩笔,坏心眼的在父亲额头点了一颗红色的小点点。
父亲在笑,她也在笑。
那一天,十余名保镖,一整只宾利车队,父亲乘坐的,正是这种型号的布加迪威龙。
十年前的两千万,和如今的两千万,决不可同日而语。
那时候,两千万的购买力,甚至可以比得上如今的一个亿。
是唯有顶奢的富豪,站在全球最丁尖的那批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品。
那辆布加迪威龙是黑色的。
那一天的天气,是阴的。
她站在老宅门口,牵着妈妈的手。妈妈笑得很温柔,揉了揉她的头。
她们两个一起目送父亲的车队开出老宅。
她满心以为,这一回也和从前一样,父亲只是稍稍离开一下,最多几天就能回来。
她说:“爸爸,要快点回来呀!不然我就和妈妈去吃好吃的,不带你啦!”
“爸爸,我等你!”
她冲着坐在车里的父亲挥手,父亲笑容满面。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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