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要不要大哥帮你一把？”云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井台，脸上带着不自然地神色，语气也有些别扭地对着正干劲十足的云文道。
“呃……大哥？你……好的，来，这个给你刷，我刷那个。”
云文见大哥脸色颓废，无精打采，一下好像就老了似的，心里也是心疼，便往旁边让了让，道。
“娘……她，她教你的，都学会了？”云山心如刀绞，说不上来啥滋味，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云文也没瞒着他，就道，“还没掌握技巧呢。不过，娘说，慢慢来，不着急。咱们家以后还要做大这生意，所以得学会了，掌握技巧了，才能赚到钱的。”
“那你好好学。”云山抬起手，拍了拍云文肩头，怅然若失地道，“大哥……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儿，让娘伤心了，你……和二弟，别学大哥。”
云文一愣，“大哥？你……你知道娘她……是看重你的对不对？可你知道你要是让娘伤心失望了，娘的心里有多苦吗？”
这回轮到云山愣住了。
是啊，他还从没想过自己变了样儿，娘伤心生气是有的，却没有想到娘心里一定比他还苦涩。
从小爹就一去无影踪，连个信儿都没有，娘带着他们几个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就是盼着他们长大了，好干出人样儿来，不为自己，也为了后代子孙们有个好日子过。
可自己却干啥了？
他……只一心想着要掌家，要掌权，要操纵几个弟弟为他而活，更是打了妹妹的主意，要拿她换银子自己享福，这……这是他云山想做的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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