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星不喜她这件事从来不是什么秘密,照理说,栖星的嫌疑是最大的。但世事无绝对,或许根本就不是养心殿的人在背后做了这些事,她的大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浓月正色道:“娘娘谨慎一些是对的。至于方才娘娘同奴婢说的事,奴婢谁也不会说,娘娘也得把这事放在心里,莫让皇上发现端倪,不然怕皇上会多想……”
“他知道就知道,还能灭我口不成?我肚子里这个——”顾长安话音一顿:“好吧,你的话有道理,这可是关乎皇室秘辛,如果把周恪惹毛了要灭我口,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小心为上。你也得小心点,千万别露出半点端倪,以免被周恪当成眼中钉。”
她突然有点后悔告诉浓月这件事。
周恪不知道还好,若周恪知道她和浓月都知道了他的身世,只怕她们主仆都会被周恪嫌恶。
无论从哪一个朝代来说,皇帝都不会乐意被人发现他不能见光的秘密。
所以这可是关乎小命的大事,一点也马虎不得。
浓月唇角微弯:“奴婢省得了,娘娘放心,奴婢会守口如瓶。”
顾长安稍微安了心。浓月的性子最沉稳,从来不需要她来操心却是事实。
这天晚上,周恪来到翊坤宫。
顾长安这时这刻再看到周恪,觉得他有点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知道郑国夫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便多少能理解他当初为何会因为郑国夫人而疏远她,因而对他的怨气也不像以前那么深。
最起码,他不是因为他的一个亲戚而疏远她,那个不喜她的人是给了他生命的母亲,如果他也是在郑国夫人进宫后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想必当时也受到不小的刺激吧?
“你怎么来了?”顾长安在最初的感慨之后,恢复常态。
周恪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情,她的怜悯和博爱完全不必浪费在他的身上。
“朕不能来?”周恪挑眉问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朕?”
这种奇怪的眼神让他不自在。
“我就是想起你和贤妃正打得火热,这个时候突然又来找我,会不会让贤妃不快?”顾长安随便找了个借口。
不想她一提起贤妃,周恪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想朕去长安殿?”
顾长安脸上写满困惑:“这是你的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个小小的妃嫔哪有能耐指点你这个皇帝老爷往东还是往西?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对我发脾气,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了,你如果对我不满,大可以别来翊坤宫。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对我甩脸色。”
她不曾亏欠他什么,也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她没必要忍受他的坏脾气。
周恪眸色复杂地看着顾长安:“朕不该来的。”
“温大用,送你们家主子回去吧。”顾长安也懒得再和周恪发生口角。
温大用看看脸色阴沉的周恪,又看一看悠闲自在的顾长安,他低声对周恪道:“皇上,要不就先回去……”
他话没说完,周恪便甩袖而去。
温大用急忙跟上,不敢有丝毫怠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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