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酷热难耐的夏季,时值农历六月。
未羊父亲始料未及地闲在了家里,像一台机器样无活可干,身上都闲出了厚厚一层铁锈。
这个月,未家村几乎没一个人喊他去做木活儿,毗邻的村庄也鸦雀无声了。
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着,好像要在他不知不觉中,将他逼入以乞讨为生的叫花子行列里去。
这种危机感,有时在他的睡梦中也出现过,其感觉尤为强烈。
在那期间,即使有人喊他做木活儿,却也不过是做一些,无可而无不可的小桌子、小凳子之类,饭不管,板子也不送。因为东家盘算着,如果给他管一顿饭,就根本划不来。
如果给他一些木料的话,给多了,自己不行;给少了,他又不干。
于是乎,用不着做的东西他们就干脆不张那个口,除非,这个老实人乐意效劳,纯粹把木活儿当成是一种爱好,而非从中谋取什么的手段。
更何况,这些年,需要做木活儿的人家也并不很多,因为他们的需求也逐渐地开始转型。
实际上,自从未家村的第一家木工厂开业以后,人们就开始青睐于现成的成品,而非慢悠悠的,手工制品了。
慢慢的,这就像一种新的时尚一样,在未家村这个小村落里开始流行起来。
有钱人家觉的请人手工做,既浪费木料,又嫌管饭费事费时,还不如花钱买现成的省事省时,还省力。
于是,便剩下一些小户人家,比如,家里有一两块闲置的木料,烧了觉的可惜,便找未羊父亲来做个小凳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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