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裪</span> 长久以来他对舒赫的依赖,又岂是延随丹而已?如若他真有二心,根本不需要兴师动众,光是他手上的尘丝即可轻易了结他的性命。
再看向舒赫那满不在乎的神色,会是他多想了?
好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绝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难道有什么在下不知道的事儿?”梁王佯装不解的模样反问,绝不能叫其他人知道,他不光看了寄乐山所有神国的物志,还窜改了部份内容。
“我一个两袖清风的老道士能知道什么?”将手中拂尘置放在身后衣领内,舒赫不管不顾地抓起桌上的糕点品尝,“王爷也不想想,前两年不过应了靖王的约到归武山走一趟,说是介绍好山好水好风光,打算帮我兴一座道观,打从那时就惹了一身至今还擦不完全的腥膻,靖王都还打着老道的旗号四处招摇撞骗呢!”
仿佛有深仇大恨地啃着双色豆糕,不情愿地睨了梁王一眼,“老道我容易吗?要不是看在老靖王的份上,一定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
自知多疑的梁王对他生了猜忌,恨恨地表现着不甘,一路上都念了几回灭罪经了?好在当初返国的动静大得怕人不晓得,否则可能搪塞不过去啊!
“道长辛苦了,我那子侄的确不着道了些。”梁王怎会不知道奕王又玩了什么手段?但是他不能也不便插手啊!
奕王不愿被瓜分好不容易揣在掌心的权利,当然得想办法让靖王回不了晓夷大泽,如若这么一点小事靖王都没办法处理,该如何在东越立足?
这不与厉峥来回过了几回招?连厉煊去了也没讨着好果子吃啊!
打着舒赫的旗号就是好办事啊!
看看如今的晓夷大泽,说多风光就多风光,哪还有曾经颓圮的沧桑?不得不说那兔崽子当真借着老靖王的脸面干了一回大事。
只不过对他隐密随行的同窗颇有微词罢了!
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可当他得知颜娧叫裴家给许西尧,又怎么坐得住?
自是得掐着厉耿的脖子,怎么也要那个自视甚高的男人没在东越,才能安抚被抢走至爱的污糟心情!
“我现在巴不得在越城多住些时日,好跟那兔崽子撇清关系。”舒赫说得如同被邪祟缠身般地烦躁。
“道长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有什么需求尽管提上来便是。”梁王长髯底下的唇线,终于扬起难得的弧度。
“王爷可得说话算话,这回我可不想有半点客气。”舒赫自是打蛇随棍上,也将糕点一口塞进嘴里以示欢喜。
梁王的猜忌有这么容易打消?戏要怎么演得齐全还得好好琢磨呢!
如若梁王是个傻的,又怎能毫无预警地让小师妹束手就擒?如今在人家手里总是少了几分底气,不能表现出来便罢,还得想办法套路消息,他容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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