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榱</span> “好,非常好。”梁王何止愉悦!
身边多个能防得了父皇接近,只懂守护又不懂问为什么的男人,怎么不好?
有萧鄢守在他身边,即便父皇如何不悦也不能拿他怎样,怨他又如何?
能够陪着颜娧长长久久才是他唯一在乎的!
舒赫挑了挑长眉,佯装不解地呲声问道:“王爷此话何意?”
“望请道长借爱徒一用。”梁王有求于人, 腰杆出乎意料地软,初见承昀的不悦早已抛诸脑后。
“有这么抢人的啊!”舒赫面上挂着被为难的不悦,好似再三思量般地张口又闭口了几次,最终不情愿地说道,“也罢!怎么说都是南六郡抢回来的人,能刚好抢到你家里那位侧妃的侄儿,大概也是欠你的。”
抱着拂尘又睨了梁王一眼,舒赫不确定地问道:“王爷方才还瞧着不顺眼,当真愿意好好照顾我那心智未开的徒儿?”
“道长说笑了,既是在下所求,又怎可能苛待?”梁王只差没有拍着胸脯保证,萧楠族亲的这个身份令他心里十分踏实,加上那心智未开的呆萌神情也颇为讨喜,真放在身边只要不开口也丢不了脸面,有谁会去在意一个小厮?
况且,他不过想找个免受侵扰的法子,父皇若时常以虚影出现,也难免惊扰府中之人,有萧鄢在可以减少无谓的麻烦。
此时他拿父皇没办法,若叫人察觉异样,免不了又是一阵风波,若能像这样将父皇压制在湖底也是不错的方法。
原本想着毁去明镜池底下的所有棺椁,期望能够一劳永逸,若非萧鄢那一推,瞬间唤醒关于常家之事,应该当真请舒赫出手了。
回去可得好好奖赏萧楠一番才是!
承昀扑通一声,朝着舒赫跪落在地,扬着可怜兮兮的眸光,凝着剑眉死死咬着唇瓣,含泪问道:“姑母不要鄢儿,师尊也不要鄢儿了?”
“傻孩子!跟在王爷身边才是好差事啊!”舒赫抚着承昀道髻,扬起无奈笑靥,自嘲着:果真当不到半日的徒弟啊!不由得一声轻叹,惋惜说道,“跟在王爷身边可不能同平日那般随性,王爷要你做甚都得尽心尽力,记下不?”
“师尊...我挺乖啊!”承昀扯着道袍直央求着,“下次再也不敢胡闹了,师尊能不撇下鄢儿嘛?”
被求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舒赫终于抬眼提醒道,“要不请王爷高抬贵手,叫鄢儿采药引之际,能陪着我上天入海的寻药?”
“道长安心,有空多到王府拜访便是,指不定来年在下即可不再使用延随丹,您也不必再为本王的事儿操碎了心。”看着俩人离情依依的模样,梁王心里真是说不尽的恶趣味衍生。
没好气地睨了梁王一眼,完全不给转圜的拒绝?希望来日不要后悔啊!唇际更是勾着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行吧!希望王爷能好好善待鄢儿。”
梁王轻轻颔首,来到承昀身边,探手邀请起身,保证道:“陪在本王身侧,你可以要什么有什么。”
“当真?”承昀抓着衣袖央求的动作缓了下来,怯弱地抬眼问道,“我要的都可以?”
“除了要跟道长离开,”看着那眼底的一阵精光,梁王不怒反笑的提醒。
“谁承想得来的又是一场空!”承昀如同泄了脾气的倔驴,期盼赦免落空后,生无可恋地回望舒赫,眼底盡是盈盈淚光。
“你這孩子怎麼就想不開?姑母跟為師都是為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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