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檉</span> 那个病秧子为取信相家,以一己之身饲喂蛊虫,本就苟延残喘数年已久,就算有那机缘能获得一线生机,能不能重返北雍都还是个问题。
如今的忠勇侯府虽仍在北雍朝堂浮沉,势力也早已不复盛时,在黎家夺回应有势力,一举铲除魏国公府的余毒后,更是龟缩不前,若非还有义安侯府掐着揽仙月的暗里帮衬,早被免除在雍城名家之外了。
这些年将厉煊安置在东浀城,岂止是为了看守四国玉玺?更希望他能看清隐藏在各国的势力如何交换消息,又该如何在川流不息的消息里筛选需要的。
返国的条件早在出发前便已告知,如若取魂针再现,不管是何方势力所带都得尽快回返,更代表东越境内即将有变。
看看!从来都不叫人失望的颜娧,才耗费多久的时间便将晓夷大泽重建了?
快速将奕王势力全部铲除已不在话下,更快速地收拢了神国遗属,十几年来奕王都没能成功的事儿,在她手底竟然也是水到渠成般顺利啊!
到底还是他所知道的颜娧,待人以诚,服人以德,有几人能逃过她那温柔可人的浅笑?她递出的橄榄枝又有几人能拒绝?
即便非她一人所及,他也完全不想承认她身边那个男人颇有能耐,因为坚决相信,如若换成他定能做得更为妥帖!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的人如今不正在书房里?
多年来,奕王在前头布局,他在后头设网,要的结果不过如此罢了!
“父王早就知道织云岛的状况?”厉煊怎么也想不透,如若父王已知结果,又何必让他追着颜娧出海?
“该回来的一定会回来,只是怎么回来。”梁王负手于后,立于正堂蝠纹花窗前,昂首仰望天际数群南雁,在心中轻笑着。
按着颜娧的性子,东越之事未能尽如人意前,她怎可能随意抛下进行了一半的事儿?
有始有终?
他又是一个不着痕迹地轻笑,这也正是能将她拿捏得这般准确的原因啊!
“可是娧丫头”不见了。
厉煊正想表达心中扼腕,便被受到一股不容侵犯般的瞪视,噎得他吞下了所有的话语,至此更不由得怀疑,父王对于颜娧究竟抱持什么样的态度?
方才那一个眼神里的在意,又意味着什么?
“行了,交代下去,别让黎家有时间来搅乱。”梁王挥了挥手示意。
数年来始终无法破坏裴黎承三家的牵系又如何?
家家户户自顾不暇的同时,还有谁能来帮上一帮?
拿捏了裴家的暗桩,再让黎家无法顾及旁人,难么?
“是。”厉煊若有所思的眸光,不解地看着父亲的背影。
透入堂内的阳光映得父王的背影光灿耀眼,不知为何,他第一次觉得父王的距离竟遥不可及?
从来不知父王的心思这般深沈啊!
他回到东越的所作所为,在父王眼底不过是小儿嬉闹?
从未离开越城的父王究竟如何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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