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当官的,今天自己看着别人倒霉,指不定明天就是自己倒霉。所以,对于犯事的官员,对他们的惩处,其实一直都是偏轻量刑。
“宰了他,……”
徐老爷子瞅了眼徐老二,话才说一半,徐老二已经飞起一枪,点在了昆县县令王恪恭的脖子上。
“谁来做昆县的县令?”
王恪恭的尸体缓缓倒下时,徐老爷子的第二句话跟着说了出来。
仿佛听到了徐老爷子接下来的这句话,王恪恭眼睛瞪老大,真,死不瞑目。
“爹,你,咋说话还大喘气呢?”
已经干掉了王恪恭的徐老二,愕然地望着徐老爷子,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出手太快的结果。
徐老爷子冷冷地望着徐老二,道:“老二,你是要造反么?”
“没有!”
造反这事儿,徐老二没想过。
他之所以想要弄死王恪恭,纯粹就是因为看不惯这狗官。若是交给朝廷处置,这人的惩处无非就是丢官去职,这是他大哥的推断。
不过,他徐老二讲义气,是不会把自家大哥给供出来的。
“既然你没想造反,那么,你跟我说说,眼前这情况,怎么解决?”
徐老爷子心里这个气啊。
他们的目的是要去江南,买粮,顺带着一家人去开开眼界。从心而论,徐老爷子并不想在路上惹出什么事情来。
而现在,他们才离开襄邑府,进入江州府的第一天,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王恪恭再不是,也是朝廷命官。
“爹,要不,让儿子跟老三一起留下?”
徐老大出现在旁边,小声开口,“弄死昆县县令,实际上是儿子的想法。”
“老大,你想干啥?”
徐老爷子闻言,顿时眯起了眼睛。
如果这事情是徐老二做的,那必然是一时气愤的冲动之举,但这事情有了大儿子的掺和,那么,这事儿必然不简单。
“爹,这一路过来,您注意看过九曲江两边吗?”
“看到了!”
“那,爹您就没什么想法吗?”
徐老大反倒是将问题丢给了徐老爷子。
徐老爷子默然。
守着九曲江,江边应该是有不少的良田。可这一路过来,徐老爷子发现,江边不少的良田都已经慌了,那长在田地间的枯萎的野草,是相当的刺眼。
去年的时候,襄邑府大旱,他们为了保住收成,又是弄水车,又是挖水井。
但九曲江这两岸,守着这么好的水源,居然是慌了不少的田地,这是为什么?去年的时候,桃花河见底了,但九曲江却一直流着。
“爹,这天下要乱了!”
“儿子觉得,咱们该早做准备了!”
徐老大很是严肃地开口。
“今年开春,一场倒春寒,襄邑府又要受灾,北边的龙熙府,西边的凉州府,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江州府又是现在的样子!”
“一旦天下大乱,咱们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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