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赵佶冷冷的说道,随后端坐在龙椅上。
郑居中和蔡攸分列在两旁站立,各怀心似地看向门口。
“臣梁师成见过官家!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臣万万没想到,臣养了十几年的幕僚,平时无比信任……谁知竟然背着沉犯下大逆不道之过!”
“官家!臣该死!臣真的没有想到臣最信赖的幕僚,竟然勾结外人偷用玉玺!”
梁师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愧悔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回事?好好说!”
赵佶脸上愤怒的表情慢慢淡了下来,不满地向梁师成说道。
“启禀官家!是臣家里最信赖的幕僚司马九公,小地方来的人,一朝得了臣的信任就自以为了不起,做事放荡不羁,毫无规矩。臣几次三番想把他赶出去,只是怜惜他的忠心,一直都没有狠下心来。”
“昨天一早的时候,一队禁军在城外巡逻,结果被三个小毛孩子打伤了数百人、还打死了十几个,之后那三个凶徒逃进了东京城。这可是**裸的造反,而且死的那几个禁军里面有一个还是臣的侄子,这事儿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臣就派了司马九公带人去追查凶手,没成想找来找去找到了郑枢密的家中!”
“想来司马九公也是想抓人心切,又担心打草惊蛇放走了凶徒,便擅自做主找人模仿了官家的笔迹伪造了一纸假皇命,还勾结宫里的太监偷用了大印……”
“此事无论如何臣都有大错!请官家重重责罚!臣愿意以死谢罪!”
梁师成一番话说下来,郑居中,蔡攸尽皆愕然,对梁师成的忌惮又多了三分。
黑妖狐司马九公啊,这么果断就放弃了。
按梁师成这性子,一旦急起来,恐怕亲爹都能放弃,谁离他近谁就是傻蛋。
赵佶则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把郑居中呈递上来的假皇命摔在梁师成的脸上。
“如此粗心大意,身为国家重臣,竟然让自己的心腹犯下了诛九族的过错,你让朕以后如何对你继续信任?下去吧!回头把大印交给李彦!我看你也是累了,在家歇几天吧!”
梁师成小声哭泣道:“是!多谢官家挂怀!臣再也不敢大意了!”
“滚吧!”
梁师成哭哭啼啼的径自出宫而去。
“你们两个也下去吧!”
赵佶对郑居中和蔡攸说道,“梁师成刚才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他的确有罪,先让他在家呆着吧,以观后效!但他的那个什么幕僚是绝对不能留了,胆大妄为,伪造圣命,还让朕的女儿做了望门寡,朕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当然了,这事儿蔡鈃做的也不对!但他既然已经死了,朕也就不多说了。蔡攸,让你父亲上个折子,先把婚事解除了,再让他在家养老吧——一个做父亲的痛失了儿子,心里肯定不好受,让他休养一段时间,朝里的事就先不要管了!”
“郑强的死朕很痛心!郑居中官升一级,赏金万两,再着人把郑强风光大葬……这些事你们两个明天共同上折子,谁说哪些话你们俩商量着办!”
郑居中和蔡攸跪倒在地大拜:“多谢官家隆恩!”
“下去吧!”
赵佶静静地看着郑居中和蔡攸告退,伸了伸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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