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烕把书信交给奚胜,特意多看了他两眼,随后才转过身来跟着杜壆往城里走。
奚胜觉得有疑,立刻拆开了书信,三两眼看完书信的内容,不禁大吃一惊,急忙把书信收了起来,揣在怀里,匆匆忙忙回家去了。
河南府府衙。
龚端把杜壆让进了府衙之内,让自己的亲兵牢牢守护住门口,又派人把酆泰、寇烕请到别处吃酒,自己与杜壆两人分宾主落座,在十几个亲兵的服侍下享用山珍海味。
席间,龚端问起来南丰府的情况,以及王庆的近况,杜壆都一一作答。杜壆又反问了龚端河南府的战况,龚端则像杜壆大道苦水,倾诉起来滔滔不绝,两人越聊越深,两人喝了许多酒水,龚端的防备之心也渐渐松懈下来。
两人正说的痛快,忽然又有亲兵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大人!岳飞围城了!岳飞开始攻城了!”
“什么?”
龚端大吃一惊,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抓住了亲兵的肩膀急问:“岳飞有多少人?攻打的是哪一边?”
“足足五万人!攻打了东西北三面,北面最为凶猛,唯独南面留着!”
南面就是杜壆大军所在的地方,龚端没想到宋军没有选择与杜壆的大军死磕,偏偏避了开来,空打其他三面。
“现在是谁在指挥守城?”
“是张寿将军!”
“奚胜将军在哪里?”
“小的不知!到处让人找也没找见,只好来见大人!”
听了亲兵的话,龚端开始狐疑起来,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奚胜偏偏就不见了踪影?
“再让人去找!赶紧把奚胜给我找出来指挥守城!”
“是!”
亲兵转身去了,龚端转身看向杜壆。
“杜将军!没想到宋军如此狡猾,偏偏避实就虚!如今杜将军的麾下城南已失去作用,若是主动袭击宋军实力又相差悬殊,洛阳城中的守军又无法支援,以本官之见,不如杜将军将大军调来城内守城!”
杜壆面色不改,站起身道:“唯宣抚使之命是从!大人想让杜壆哪一段城墙?”
“杜将军麾下都是精锐,比我城中原有军士更加善战,不知是否愿意守北面?”
“这有何难?”杜壆拱拱手,“宣抚使勿忧,杜某这就调大军入城直奔北门,定然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杜将军果然英雄无敌!我这里等着杜将军捷报!”
龚端亲自为杜壆倒了一杯酒,杜壆接过,一饮而下,啪一声把酒杯掷在地面。
“杜某告辞!”
杜壆招了酆泰、寇烕兵十几个亲兵,拿着龚端的军令便出城调兵,光明正大把两万人马拉进了洛阳城。
路上,寇烕同样有些不放心,悄悄对杜壆道:“大哥!谨防军士中有人叛变!”
“放心!他们没有机会!”
杜壆果断说道。
“咱们从城南到城北,中间必然要经过河南府衙,到时听我号令,你们每人带三千兵马给我把河南府衙围死,我要来个瓮中捉鳖!殿下攻打城北甚急,为的就是给我们创造这个机会!”
“好勒!兄弟们早就等不及了!”
听到要动手,酆泰等人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摩拳擦掌,就等一展手脚。
“大哥!万一不能活捉龚端,是不是要杀了他?”酆泰又问。
杜壆眼中放出杀气:“那是自然!此乃不仁不义之辈,不杀了他难道流着他祸害大宋?”
“兄弟们知道该怎么办了!”
酆泰等人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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