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淳更加惊疑。李处温是个什么货色他和萧干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如今萧干竟然说要与他合力,可见李处温所掌握的消息的确十分机密。
他转过身来对自己的亲兵们说道:“你们去四周守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
“是!”
几十个亲兵四散开来,在三人10丈开外围成了一个圆形,虎视眈眈扫视着圈外。
“李丞相……请说吧!”
自从李处温被耶律延禧启用之后,耶律淳还是第一次称李处温为丞相,叫起来难免有些不自在。
李处温心中冷笑,但想起自己日后获得的巨大名声收益,以及陈箍桶承诺的事成之后自己在宋国的地位,便也不屑于与二人多做计较。
“两位!我已得到确切消息,萧奉先早已投靠金人,他一直在向金国传递辽国的重大军情,甚至把辽国的军事布防画成图交给了金国,如今更要献了北门引金兵入城……”
“你说什么?”
耶律淳大怒,右手紧紧地揪住了李处温的脖领,几乎快要把李处温整个悬空。
李处温并不紧张,反而不悦地道:“耶律丞相,我说的是萧奉先并不是我,耶律丞相为何要把怒火发在李某身上?”
旁边,萧干也向耶律淳摇了摇头,耶律淳渐渐恢复了理智,把李处温放了下来。
“老夫没忍住怒火,李丞相,对不住了!不过你刚才所言可句句属实?”
“自然是千真万确!耶律丞相可以想一想,金人竟然能如此轻易便打到了中京城下,我大辽在外围布置的数万兵马竟然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若非金人提前得知了我大辽的驻军机密,这如何能办得到?”
李处温的话使得耶律淳猛然一惊,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想不通的地方了,金兵能这么快达到中京确实证明大辽重臣中有金人的内奸。
“耶律丞相,我大辽的军事布防机密,可只有你们三个知道,连我都不知道,而你们两个可是我辽国的擎天巨柱,向来对金人痛恨和防备,那就只有萧奉先嫌疑最大了。”
“还有,把耶律得重、耶律大石麾下了六万精锐调到庆州,也是萧奉先最先提及的,天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等三人只不过是附和,觉得草原各部和宋朝确实应该震慑,与萧奉先可是完全不同。”
李处温说到这里,耶律淳和萧干也立马想起了这件事,并在心里感到深深的懊悔;若是那六万人马还在中京,兀颜光被金兵围攻的时候也就有了兵马出城救援,总不至于让十几万精锐全军覆没。
“这个王八蛋,看老夫不把他父子兄弟几人的脑袋拿下!”
耶律淳狂怒不已,提刀就要去北门。
“耶律淳向勿急,今天就是萧奉先的死期,但若是就这样让他死了,岂不太便宜了他?我有一计,不仅能让他乖乖授首,还能坑金人一把!”李处温在耶律淳身后小声喊道。
耶律淳急忙转身,双手把住了李处温的双臂,激动地问道:“李丞相可是有奇谋妙计?是了,刚才就听传令的军士这样说,都怪我被萧奉先气乱了心智,差一点就误了大事……李丞相清说,耶律淳洗耳恭听!”
“耶律淳向折煞我了!”李处温嘴中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又有些得意的向耶律淳与萧干小声道,“不瞒二位说,对于此事李某还真有些小小的计谋。”
他故作高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清了清嗓音装模作样道:
“如今中京城中虽然兵力十分不足,但少说也有五六万人,其中大半都是两位的心腹亲兵,李某相信应当靠得住。”
“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将计就计了:今夜可先封死东门和南门,直接用大街上的大石地砖把城门砌死,如此一来就可以把东门和南门的大半守军调到北门;天将入夜的时候,可让陛下派使者传旨萧奉先,就说要立他的外甥耶律定为皇太子,萧奉先必定欣喜接旨,然后两位再以心腹充任使者,就是把萧奉先父子兄弟几人拿下,在北门设下重重埋伏,管叫他金兵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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