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被人捉住、一脸苦笑向他看来的张浩,又看了一眼张浩旁边的赵棫、刘正彦、耶律余睹、耶律马五、完颜斡带和头上包得像个木乃伊的完颜乌达补,脸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完颜乌达补,简直太滑稽了。
“喂!叫你呢,那个脸上没肉、像个妖怪的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出门了?”
赵桓骑着白驼鹿绕过了大抃,来到队伍的最前面,而后无视激动地浑身发抖、嘴上却又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呜呜呜叫喊的完颜乌达补,看向了张浩。
“你是在哪里被他们抓住的?”
“在去金龙王府的路上!”张浩无奈答道。
“你想通了?”赵桓又问道。
张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本来还想再想想,可是这位宋王派人找了我,就问我一句话:愿不愿意追随宋王。我一听感觉大事不妙,便说考虑考虑,随后便偷偷要去金龙王府,结果刚到半路就被劫了。”
赵桓疑问:“你们张家势力不小,能存活至今,就没办法救你?”
按说张浩的家族能在金兵洗城中保存下来,跟金国好歹有点关系才对,不可能眼看着张浩这样的优秀后辈遭殃而不管不问。
“勇王正在我们张家喝茶!”张浩又露出无奈的表情。
原来是完颜昌亲自出马,包围了张家。赵桓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随后他又看向赵棫,问道:“你抓他,用的什么罪名?”
赵棫笑道:“他偷了我的宋王印信,在他身上当场搜了出来,耶律马五、完颜斡带都可以作证。”
“好歹是个宋王,你他娘的真没品,栽赃嫁祸连点底线都没了!”赵桓又抬头看向耶律马五和耶律余睹,“你们两个可真让我意外,好好的大金将军不做,偏要做走狗的走狗,真不知道你们列祖列宗哪天会不会跳出来抽你们嘴巴子!你们的选择,可真是让后人都刮目相看。”
“金龙王不用说这么难听!”
耶律余睹难色很难看,但现在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还口又不行。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耶律延禧昏庸无能,辽国亡在他的手里,列祖列宗就算要怪罪也是怪罪他,我们不过是弃暗投明而已。而且你说的不对,宋王是金国的宋王,我们只是与宋王共同辅佐金国而已,并不是做谁的走狗!”
赵桓大笑:“呵!你忽悠谁呢?赵棫这小子一直想着回宋朝,从来就没想过做金人,你们俩说得好听,其实心里还是想着做赵棫的开国功臣……咦?难道是金国不好?还是你们对金国实际上心怀怨恨……”
“你闭嘴!”赵棫不等赵桓说完,忍耐不住爆喝。这话杀伤力太大了,会严重影响金国对他的信任,而且还会使得耶律马五和耶律余睹等人对效忠他心怀疑虑,让他拉拢人的努力付诸东流。
这句话必须要反击,不然自己全身就都是屎了。
“白小虎!你不要无事生非、血口喷人!我们都是大金国的人,我对大金的忠心天日可鉴,相互之间多多往来这也是起码的礼节,难道我在中京城还不能有三两个朋友了不成?况且你也看到到了,这里不仅有两位耶律将军,还有勇王府的两位小王爷,他们可是大金的贵族,难道他们也会背叛金国?真是可笑!”
“白小虎,今天,我们不是来跟你斗嘴的,而是要让你交出凶手!他,这个休云和尚!”赵棫指着道,“他当众殴杀官军,而你则当众以势压人、包庇凶犯,你必须给个解释!”
说完,完颜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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