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爹,孩儿咋的了?”程处弼有些懵不太明白亲爹为何如此表态。
emsp;emsp;就看到慈祥的老父亲抚着钢针般的浓须,盘膝坐着,语重心长地道。
emsp;emsp;“不是爹有意说你,你啊,还是年纪太轻,眼界太窄了。”
emsp;emsp;“你想想,大唐立国至今不过十数载的光景。
emsp;emsp;老夫与一干袍泽,为了大唐,真可谓是血海里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来回。”
emsp;emsp;这话听得程处弼也心情有些沉重,连连颔首不已,正所谓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说的就是这个原因。
emsp;emsp;每逢乱世之际,人命当真如草芥一般。
emsp;emsp;程咬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老三,看到老三的表情显得很沉重,嘴角隐蔽地一扬。
emsp;emsp;“咱们大唐,为公侯者中,大多数都经历了无数次的战场厮杀,老夫亦是如此。”
emsp;emsp;“这么多的战友袍泽,像你秦伯伯那样旧疮藏身之人,数不胜数啊。”
emsp;emsp;“父亲教诲得是,孩儿明白了。”程处弼不禁面现愧色。
emsp;emsp;程咬金面露欣慰之色,含笑颔首不已。
emsp;emsp;程处弼没有想到,自己的政治思想觉悟,都还没有这位一千多年前的勋贵恶霸高。
emsp;emsp;是啊,大唐初建,无数的功臣,哪个不是浑身伤痕,像秦伯伯这样身体里边残留有箭镞的怕是不在少数。
emsp;emsp;自己总不能只因为秦琼是自己十分敬仰而又喜欢的历史名人,才给他治疗吧?
emsp;emsp;更何况,若是治好了秦琼,怕是还有不少旧疮在身的大唐虎贲们,也会来找自己。
emsp;emsp;“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认真的给秦伯伯治病。
emsp;emsp;父亲您的战友和袍泽,若是有病痛,孩儿也会尽力而为。”
emsp;emsp;程处弼慷慨激昂地发表了自己来到了大唐贞观年间的第一次立志宣言。
emsp;emsp;“???”程咬金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老三,整个人都是懵的。
emsp;emsp;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老夫引导有问题,还是这小子自己思路跑偏了?
emsp;emsp;“爹,你这是怎么了?”斗志满满,志气昂扬的程处弼终于觉得亲爹有点不对劲。
emsp;emsp;手薅着胡子僵在半空,表情呆滞,目光空洞,这是咋了?
emsp;emsp;“咳,爹没事,你等会,爹得好好捋捋……”
emsp;em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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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emsp;程处弼有些懵逼,不知道亲爹怎么会如此,难道是方才一口闷了差不多小一两的酒,给梗着了?
emsp;emsp;又或者是亲爹有胃溃疡,因为这一口酒下去而开始发作。
emsp;emsp;不对啊,爹只是表情呆滞,目光空洞,没有痛苦的迹像。
emsp;emsp;就在程处弼百思不得其解的当口,程咬金总算是缓过气来,满是横肉的老脸依旧慈祥。
emsp;emsp;“嗯,我儿能有这般心肠,老夫心中甚慰。”
emsp;emsp;“不过,要给爹的那帮老伙计治病,就你这么丁点的酒中精华,怕是不够吧。”
emsp;emsp;“方才你说没工具大量生产,没关系,爹支持你,缺啥玩意,爹都给你设法去弄。”
emsp;emsp;“缺钱也没关系,爹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支持你……”
emsp;emsp;“……”程处弼从开始的感激涕淋,到渐渐地表情僵硬。
emsp;emsp;最终,程处弼觉得实在是不能忍了。“爹,您胡子上……嗯,能不能先擦擦再说话。”
emsp;emsp;这口水都滴到了胡子上了,能不能别这么虚伪的义正辞严,孩儿没瞎。
emsp;emsp;“啊?想不到老夫也有口若悬河的一天,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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