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寥寥数日,城防营的数个百户招人暗杀而亡,新的百户人选还未确定,值此军中人心惶惶之际,很难形成有效地指挥啊。
还有,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即便末将有心进京勤王,可是,两位大人也知道,城防营的兵器早就破烂不堪,战马更是严重不足。
尤其是粮饷,若不能解决,末将担心,城防营还未走出去多远,恐怕很容易就会引起士兵的哗变,到了那个时候,不仅无法进京勤王,还将酿成新的祸乱。
末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这个时候,堵胤锡和曹志建对视了一眼,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眸子里都有着一缕亮光闪过,曹志建更是直直地看着张先壁,近乎于一字一顿地问道:“张将军,如果粮饷和战马都筹措好,你是不是就入京勤王?”
“这个自然!”
出乎两人的意料,张先壁答应的相当痛快,看似有一些为难的神情中,却透着丝丝的兴奋之意,几乎都快掩饰不住,眸子里神采烁烁。
“好,张将军,就这样说定了。”
说话间,曹志建再次和堵胤锡对视了一眼,转而继续说道:“十天之内,本官会为将军筹措到足够的粮饷,尽可能地采购到战马。”
张先壁离去了,留下了神色难看的两人,有一些木然地坐在那里。
“堵兄,你怎么看这位张将军?”
堵胤锡神色略带古怪的看向了曹志建,却是说道:“曹兄,何处此言呢?我虽然是城防营的监军,却和他的关系一般,甚至是有一些交恶,还比不得曹兄你呢?”
尽管这番话有一些云山雾绕,曹志建还是当即就明白了堵胤锡的意思,并未在意话里的嘲弄之意。
“唉~本官看错了张先壁,也低估了这位把总的野心了。”
曹志建忽然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话,不等眉头微蹙的堵胤锡说些什么,又说道:“堵兄,明人不说暗话,在此之前,我是想通过张先壁控制城防营,可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决不能牺牲朝廷的利益。”
“京师受困,闯贼虎视眈眈,使得这位把总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勤王并不是那么上心,甚至是还有着其他的想法。”堵胤锡若有所思地来了这么一句,给人一种天马行空的感觉。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尽可能地让张先壁北上,只要去了,有左良玉的牵制,料张先壁也弄不出太大的动静。”曹志建的神色变为了忧心忡忡。
“曹兄,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堵胤锡也是一脸的黯然。
就在这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忧虑的曹志建,看向了堵胤锡,半开玩笑地说道:“对了,堵兄,令郎准备组织一个乡勇,本官已经答应他了,这都报备了好几天,怎么还没见令郎有什么动静啊?”
“真是胡闹!曹兄,你怎么可以答应他呢?”
爆喝一声的堵胤锡,忽然偃旗息鼓了,仿佛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犹自说道:“算了,让那个臭小子胡乱折腾去吧,只要不为祸乡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真是老了,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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