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别钰看完信后,神色凝重的说:“这封信,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江武摇头:“不知。”
就是不知道,他才紧张的赶紧找到江别钰,给他把信送过来。
对方既然能说出这些证据和人证,想必来头不小,江别钰将信收起,让江武按着信件的内容誊抄一份,送到了齐净手中。
齐净刚刚从南地回来,把调查结果呈了上去。
钱国公二子钱润谨,疑似皇帝当年早夭的第三子,钱国公以自己的二子换了那位皇子,养了二十年。
如今更是为了给这个儿子铺路,不惜私下豢养私军。
皇帝看了之后,却并没有发怒,他反而好奇的问齐净:“钱国公竟然会想到这个法子,他自己的孩子呢?莫非当年病死在路上的那个孩子,便是钱国公二子么?”
皇帝的关注点向来清奇,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关注别人的八卦。
齐净道:“陛下,当年那个病死在路上的婴儿确实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不过有没有死却不确定。”
毕竟当年的事已经很难查的清楚,齐净找来找去,疑点重重,那个孩子仿佛没死,在去到茂陵地界的时候失踪了。
不过他没跟皇帝说,因为他也不敢确定。
皇帝又感叹说:“果然孩子多就是好啊,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舍得牺牲。”
皇帝问齐净:“齐爱卿,你说这老钱,他这么做图什么呀?”
齐净:“.…..”
他板着脸,道:“陛下,属下不知。”
皇帝又问:“朕的那位命大的好皇儿,如今在哪里呢?”
齐净实话实说道:“在祁山山脉以北失踪了,陛下,可是要将他认回来吗?”
皇帝道:“朕若是将他认回来,那钱国公岂不是梦想成真了吗?那不行,朕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齐净:“.…..”
皇帝虽然这么说,却也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道:“行了,你下去吧。”
齐净这才出来,出了皇宫之后,他的下属跟他汇报了二皇子见了钱世子和赵夫人的事。
二皇子既想要国公府,又想要靖宁侯府,胃口真大。
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齐净不准备掺和,他收到了江别钰传来的信。
江别钰将自己受到的那封匿名信原封不动的送到了齐净手中。
齐净接过来一看,眉头一挑,心想这江别钰是几个意思啊,别人想要拿他当刀使,他转手就找上自己,想让自己去帮他把这事给办了?
齐净将信递给下属,让他把信送到国公府去。
不知道看到这封信的钱国公,会是个什么表情,想必一定很好看。
*
封蓝柚洗漱完后,披着外衫点了灯,习惯性的拿本游记翻着看,突然听见窗户被敲响的声音。
自从上次被钱旻闯过一次之后,封蓝柚简直对此有了阴影。
院子里已经加强了守卫,江武还在她院子里加了四个暗卫,如果就这样还能被歹人悄悄溜进来的话,那这府里的守卫可真是不太行啊。
她警惕的站起身,侧耳细听,窗户被轻轻敲响了两下,接着一会儿就又响了起来。
封蓝柚绕过屏风,走到外面,喊了一声:“小枝。”
小枝应了一声,从侧间走了进来:“小姐?”
封蓝柚狐疑的看了看窗户,小枝既然还没晕,那窗户外的人显然并不忌惮这个,难道是熟人?
她对小枝使了个眼色,指了指窗户。
小枝走过去,就又听到了敲打窗户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封蓝柚问:“谁?”
外面有人道:“是我。”
封蓝柚:“.…..”
她十分无语的打开窗户,就看见了穿着一身黑的江别钰站在窗外,几乎在她窗户一打开的时候,江别钰就双手一撑窗棂,跳进了屋里。
封蓝柚关好窗户,狐疑的盯着江别钰看,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办完了吗?”
她顿了一下,忍不住又问:“好好的门不走,你爬窗做什么?”
江别钰走到屋里,将蒙着脸的布撤下,又将外衫脱下,对封蓝柚说:“若是走大门的话,明日岂不是全府的人都知道我回来了么?”
封蓝柚顿时皱眉道:“你这是悄悄回京?事情办的不顺利么?”
江别钰走过来抱住她,头低着她的肩膀,说:“不顺利,对方跑了,找不到了。”
封蓝柚吃惊道:“难怪京城突然多了这么多防卫,对方会跟在南陵一样,引发暴乱吗?”
江别钰:“不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他抬起头来,对封蓝柚说:“你们尽量少出门。”
靖宁侯府的人虽然已经离开京城,但赵元峥既然能偷偷回京,代表着靖宁侯府的势利并没有完全瓦解,谁也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就找文昌侯府报复了。
赵元峥可是一直都记恨着他们两人的。
封蓝柚揶揄的看着江别钰:“你回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江别钰的胸膛,笑着说:“让江武回来跟我说不就行了吗?”
江别钰抓住她的手,眯了眯眼睛,说:“我为什么半夜偷偷回来,你不知道?”
封蓝柚:“不知道。”
江别钰见她这副表情,无奈的笑了笑,说:“那我告诉你,我会回来,当然是因为想你,我离开这几日,你难道都不想我?”
封蓝柚惹笑看着他,实话实说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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