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枪手每隔几天就会在原野上扫荡袋狼,野狗和其他荒原猎食动物,练得一手马上射击的好枪法,距离如此近当真是信手拈来,剿灭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好啊,痛快!”
李福寿勒住了马匹,脸上因为剧烈的运动和兴奋泛起潮红,手刃了如此多的恶狼,心中快意至极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少爷这马上功夫当真了得,我想著名的蒙古草原骑兵也不过如此了,我等远远不及呀!”南怀玉及时的献上马屁。
“怀玉,马上骑兵的功夫你们还要多练一练,这可是骑兵的本钱呢。”
李福寿颇为自得的笑了一下,抽出一条雪白的丝绸手帕,将骑兵长剑上的血污拭去,重新露出雪亮森冷的锋刃,随手把丝绸手帕丢弃了。
南怀玉眼皮子剧烈的抽搐了下,陪着笑说道;“少爷教训的是,赶明儿我要好好操练这群兔崽子,一定要把骑兵吃饭的本钱练好了,方才不辜负少爷的厚望啊!”
“也不必急于一时,我看他们枪打的还是蛮准的,这倒很难得。”
“嘿嘿……也就是瞎碰着了,算不得数。”
“怀玉不必过谦,在疾驰的马上打枪这么准,说明还是下了苦功夫的,回去赏一顿酒肉是少不了的。”
“谢少爷恩典。”
南怀玉陪着李福寿驻马在雪原之上指点江山,却瞧见手下把少爷扔掉的步枪捡了回来,擦得干干净净正准备送上来邀功,连忙暗中摆摆手,让这个蠢货拿远一些。
一群败兴玩意儿,这辈子最多只能做个小队长。
宽阔的布里斯班河边
这里是一个水流缓慢的河湾处,宽阔的水面足有700多米,修建了一半的码头栈道延伸进水面数10米远,呈丁字形向两边展开。
李福寿一行在此驻足指指点点,谈论即将建成的布里斯班河上游码头。
“……这里的码头建成之后,可以让万吨级远洋货轮从摩尔顿海湾上溯进入布里斯班河,一直抵达码头,从此把红河谷牧场与世界各地的市场联系在一起,北美,南美和东亚地区无障碍通行,送出去我们的农牧和矿业产品,并且带来需要的机器设备和矿山采掘设备,让红河谷牧场真正成为基础农牧产品加工生产基地。”
“少爷烛见万里,我等愿意尾骥其后,甘效犬马之劳。”
“守田,阿生还有怀玉,我们华人在这远隔重洋的异国他乡,只有紧紧的抱团发展壮大,才能不被鬼佬欺辱,不被鬼佬割韭菜,在这片肥沃的土地深深的扎下根来,建成自己的华人乐园。”
说到这里,李福寿感慨万分;“帕尔默河流域大小金矿场以华人淘金者人数最多,收获也最为丰厚,可是所得甚少,被白人欺压打骂甚至抢夺金砂失去生命的恶性事件不绝于耳,零星的反抗也被狠狠的镇压下来,只能默默忍受残酷欺压,为什么?”
“少爷,我想他们应该是没有主心骨,没有一个带头大哥。”
“守田说的很对,并非华人没有血性,不敢反抗,而是因为我们都是一盘散沙,成为白人眼中予取予求的大肥羊。”
“少爷,能不能把华人淘金者组织起来和他们斗?”
李福寿默然摇摇头,渭然叹息一声说道;“阿生,鬼佬手上有洋枪洋炮,海中有杀伤力惊人的蒸汽铁甲舰,绝不会允许任何华人有组织的反抗,那样的下场只有一条死路。”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到底该咋办嘛?
何守田,范阿生,南怀玉和刘山面面相觑,因为眼界和思维所限,下面的话他们接不上了。
又不敢追问少爷该咋办,只能大眼瞪小眼沉默了。
这几个心腹之人其实没有多大的理想,感觉如今已乐不思蜀了,就这样过小日子蛮好。
话题还是少爷主动牵出来的,大家跟着附和。
华人淘金者的悲惨遭遇管他们什么事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几个心腹之人可没有什么悲天悯人的博大胸怀,纯粹是随着少爷的思路往下走。
李福寿也意识到话题聊死了,轻咳一声说道;
“我们这些远渡重洋到昆士兰发展的华人,同宗同脉,同样的黑头发黑眼睛,流淌着同样的华夏血液,不能完全的听之任之,叫鬼佬欺负喽!
所以呀……
我想发展民间组织“洪门”,并自任山主,你们几个也都分任重要职司,广开香坛招揽华裔门人。
别的咱们管不到,但门中的兄弟遭受鬼佬欺辱,咱们想方设法也要讨一个公道。”
“少爷果然仁义,我阿生没啥说的,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
“行,我都听少爷的。”
“没问题,干了。”
几个心腹一致拍手叫好,此时不显示忠心更待何时,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番。
5个多月相处下来,大家都知道少爷是个不安分的主,就像一匹没有笼头的野马隔三差五总要整出些事儿来。
少爷这种很有主见的刚毅性格,劝肯定是劝不动的,若想不被抛弃只能紧紧跟上,爱咋地咋地呗!
就是把这份庞大的家业糟蹋光了,凭借少爷超人的远见卓识,很快也能重新翻起来。
说到底,老天爷对这片广袤土地实在太恩宠了。
就是每天啥也不干,拿根棍子在原野上也能敲晕十几只傻呆呆的山鸡野兔回来,河里大鱼成群,森林中果实累累,真的饿不着也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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