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不是特别凉,也不是嫌榻硬,是心理上的不习惯,屈的慌,坐不住啊。
跪坐是不可能跪坐的,盘腿还能坚持一会儿,但也坚不了多久。其实这具身体的记忆不管是跪坐还是屈膝都相当轻松。
他在写的时候都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必竟自己没当过兵,也没有办法系统的写一本编训大纲出来,这时候就是要排出次序。
还有场地的问题,现在化军事整训怎么有少得了现代化的场地?
相对于这个只会使用蛮力,全靠身体素质和勇气战斗的年代来说,现代化的训练方法简直就是一个飞跃。
还有器械运动也是要搞的。必竟是冷兵时代,力量,持久力,耐力各个方面相当重要。
再一个就是文化学习了。
晚晌后,用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识字读书,借机给战士们讲一些小故事,编写一些精神粮食喂下去。
对于信息传递靠马的时代,精神启蒙是相当容易的。看看历史上那些各种造反者的经历就知道了,随便弄本做旧的书,找块石头刻几个字就能哄来大批的追随者。
文盲也是盲,盲从这个词就是给他们造的。你想像不到后世几岁孩童都能做到的独立思考在这个年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这里主要就是信息接收的问题。信息是思考的必要因素。
“郎君唤我?”张良站在门口闷声闷气的问了一声。
张军停下动作,抬头看过去:“进来呀,站在门外做甚?”
“职下……不甚方便。”张良难得的扭捏了一下。
张军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哥们是不好意思当他面脱鞋。看来是脚臭。
“无妨,就这样进来吧,我也没脱鞋。”张军伸直腿,给张良看了看鞋子。外面地下到处都是积雪,鞋底本也不太脏。
张良使劲儿跺了跺脚,大步走了进来:“面圣的健儿已经发出,某怕有事故,派了四百兵士,带足了车马料使,想来无碍了。”
“嗯,都尉细致,考虑的周全。”张军放下铅笔,把整理好的一部分麻纸递给张良:“张二哥且看。”
张良盘腿坐下来,接过麻纸细看。
张军取火棍挑了挑地窝子里的炭火,说:“方才我与李五哥说话,我让他交割了仓曹诸事,暂时捡校长史,兼领卫尉一部。
日后,卫尉部属在天兴城,统筹全府军民诸事,军事优先,军士优先,军属优先。各县设卫尉所,我称之为军法所,暂代刑衙之职。”
张良眨了眨眼,问:“郎君这是,要把凤翔改做军府?”
“这么说也可以。我称之为军管,以军法管治地方。当下战乱,本府也不能免之,军法无情,令行禁止,正合时宜。
未来几月就要开始打仗了,若想乱中求存,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威慑力。所以,一切以军战为先,保障战力是当今大事。
民生诸事张二哥无须操心,了解即可。
我想请二哥暂代兵马使,专责本府军事。孟保营明后日入营后,军官全部捡出培训,一众军士全部打散,以本府营兵为骨干重新编练。
我已知晓李五哥,即日起凡军士一应物用所使俱为公出,原府兵私物典数出来补以钱帛,算本府采买。
另外,我和李五哥都认为我们必须要复下长安,确保泾邠两节度不失,为日后计。二哥你怎么看?”
张良拱了拱手:“但凭郎君驱驰就是,职下只管交战取胜之。”
对张良这个态度,张军有所准备,也相当满意,笑着伸手拍了拍张良有胳膊,说:“二哥只管编训军士,一众军官我来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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