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串过后。
回酒店的路上，一路无言。
沈芷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一路上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陈昱则是尴尬的。
打破沉寂的，是张萌的一通电话。
陈昱接起电话。
陈昱：“喂？张萌学姐，有事么？”
张萌：“你在哪。”
陈昱看了眼身旁的沈芷若。
下意识地说道：“我朋友小松昏倒了。我刚把他送到医院，你那边直播带货怎么样了？”
关键时刻，只能卖小松了。
这种事情，张萌总不可能去找小松当面对质吧？
张萌没理他。
而是继续问道：“你在哪？”
陈昱：“……”
仰头，看了眼“新世纪酒店”几个大字。一时间，根本无法回答上这个问题。
犹豫了下。
才说道：“我刚从医院出来。在回学校的路上……这时候，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在哪里。大概，在高速上？”
“现在立刻马上。”
“回来，找我！”
张萌直接命令道。
陈昱：“可我现在……”
看了眼身旁的沈芷若。
两人正准备回酒店啊！
这时候，见他在接电话跟人聊天。沈芷若倒是十分懂事地，自己玩着手机，并与这边保持了一定距离。
显然，不想太过干涉陈昱的事情。
而张萌今天的态度，则是意外的强硬。根本容不得陈昱去解释，甚至有些要发火的意思了。
“现在，立刻回来！”
“好，好……吧。”陈昱苦笑一声，终究不敢拒绝。
随便惹怒某个女孩子。
尤其，你还明知对方很可能对自己有好感。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招来“柴刀”的大结局的。
这显然，不是聪明人该做的。
陈昱很从心底做出了选择。
只好回过头，给了沈芷若一个抱歉的眼神。同时又应下张萌的要求，“那行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
不等陈昱开口。
沈芷若先笑着，说道：“有急事么？那你先回去吧。”
陈昱欲言又止，“那个……”
“我说的话，依旧有效。”
“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找我。”
“我随时都可以的。”
沈芷若温柔地笑了下。
陈昱的心，像有只猫爪在上面挠了一下般，痒痒的。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积累、酝酿着。
“好。”
刚说出这话，陈昱就后悔了。
但沈芷若显然不在意。
两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新世纪酒店的楼下，只要陈昱愿意，此刻两人便可以一同上去共度巫山云雨。
但他显然去意已决。
沈芷若微微笑了一下后，便自己上去了。她今晚当然不可能一个人住在这里，此时主动离开，显然是为了让彼此不那么尴尬。稍后，还是得自己打车回去的。
“唉，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陈昱一声叹气，有种从后面追上去抱住沈芷若的冲动。
但终究，放弃了这个念头。
打到出租车，再赶到张萌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见面时，张萌冷着脸。
显然正在气头上。
见着陈昱时，眼眶一下就红了。
只是强忍着，让自己没哭出来，并且用故作平淡的语气说道：“走，我们回学校吧。”
陈昱：“……”
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但看张萌此时的模样，又说不出口。
怎么说？
这时候跟她说，要去找曹丹？
这岂不是火上浇油么？
只能配合地坐到张萌的奥迪A4副驾上，全程保持着尴尬的沉默。
一直到，车行驶到学校附近。
陈昱才终于问了句：“今晚的直播带货，怎么样了？效果如何，卖出去多少件商品了？”
一提到这个。
张萌终于忍不住了。
猛地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道路中间。所幸的是，临近郊区。大晚上的也没什么车，倒是不至于闹出点什么。
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张萌哽咽着，没说话。
但从她脸上的表情中，陈昱能很明显地看出，并且猜测到……今晚的直播带货，怕是极其的不顺。
“没事吧？”
陈昱试图安慰。
张萌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
始终没有搭理他。
“对不起。”这时候，陈昱只能选择道歉，“但我刚才真的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的，不得已才……”
“是那个叫沈芷若的对吧？”
张萌突然问道。
陈昱怔住。
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
张萌明显更加的委屈了。
“你答应我的。”
“但你又做不到。”
“你不是很能耐么？”
“当初跟我怎么说的？”
“现在，你就这？”
在她的质问下。
陈昱哑口无言，只能再次回应一声“抱歉”的话语。
张萌抬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
陈昱：“……”
张萌：“到此为止吧。”
陈昱一怔，“什么？”
张萌：“今天回去，我就把‘张十七’的号给关掉。从今往后，你也别再给我说你的什么校园女神计划了。”
陈昱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解释道：“不是，就这么一件小事，不至于吧……？”
张萌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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