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魏宝福这利落的身手给惊到了,谁都没有想到,看起来这样娇弱婀娜的小姑娘,居然会这样利索。
皇上看着魏宝福的眼神意味深长,太后仿佛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她先确认魏宝福毫发无损,这才怒不可遏的说道:“来人,给哀家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打死,简直反了天了。”
太后急促的呼吸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而晕厥过去,她处在盛怒的状态,这是人人都看的出来的,冯嬷嬷一边帮她顺着气,一边劝慰她。
“祖母,孙女无事,事情总是要先弄清楚才好处理,这宫里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跑出来玩刺杀吗?日后有样学样岂不人人自危,还请皇伯父为侄女做主。”
魏宝福知道,今天这件事她不能善罢甘休,若是她软弱一些,只怕皇后母子就要将她生吞了,果然,不等皇上开口,皇后率先发话了。
“康平郡主言重了,在你没来之前,宫中可是从未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这汤侍妾可是说了,你杀了她父亲,人家也是替父报仇,这你们之间的私仇,要让皇上如何替你做主呢,总不好让皇上以势压人吧,这传出去,咱们皇室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太子也没有想到汤侍妾会这么决绝,这件事他肯定也要惹一身骚了,赶忙跪下道:“母后说的极是,平日里汤侍妾温柔小意,对父皇母后也是极恭敬孝顺的,此事绝对是情非得已。”
魏宝福轻轻拂了拂宫装的宽大衣袖,仿佛要拂去什么恶心的脏东西,面对这母子俩的夹击,她丝毫不显怯懦,面不改色的说道:“太子殿下维护自己的枕边人本无错,可您到底是一国储君,格局未免小了些。”
她毫不胆怯,如同站在自己闺房般自在,不等太子抢白,继续开口说道:“即便是我杀了她父亲,那么请问在坐的各位,我堂堂郡主,杀一个将全家卖身与我的奴才,可有违背律法?”
淑妃捏着帕子,适时的笑着帮腔,“可不是嘛,谁规定杀了奴才,这奴才的家人还可以找主子报仇的,若都是这样,那咱们可都睡不安稳了。”
魏宝福倒是没想到淑妃会在此刻开口帮她,她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微微颔首以示感谢,并未给她过多的表情。
汤侍妾被宫中御林军压制着,她恶狠狠的说道:“我父亲虽是你的奴才,可他兢兢业业为你打理铺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说杀就杀,这是何道理?”
皇上也不出言制止,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头还有何能耐,魏宝福坦然一笑:“你说错了,他兢兢业业可不是为我,赚的银子除了贪墨的部分,可全都孝敬给了太子,是也不是?”
最后一句话直指太子,太子的脸色有些尴尬,抢夺自己堂妹的钱财,确实有些不地道。
皇后的脸色也异常难堪,她是真的不清楚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只以为,太子是看中了汤侍妾的容貌。
汤侍妾不死心的说道:“孝敬太子有何错,他是一国储君,我父亲这也是尽忠职守,况且,你与太子也是嫡亲的堂兄妹,给他给你有何区别?”
魏宝福如同看傻子似的看她一眼,也不搭理她,笑着问太子:“太子堂哥,是不是您也这么想的,我原以为,只有那目不识丁的平民百姓会去抢夺隔房兄弟家的财产,原来,我大昭皇室也有这样的规矩呢,这铺子还是我母亲的嫁妆呢,本就是留给我的私产,若这都留不住,那我可真的没法活了。”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极重,魏宝珍看的好笑,忍不住用帕子遮住嘴,一旁的愉妃没好气的拍拍她,要她注意形象,太子哪里愿意坐实抢夺隔房堂妹财产的名声,自然是要辩解的。
“堂妹未免说话太过刻薄了,到目前为止,都是你说的,可没有证据证明钱财是我拿的,孤虽是太子,平日里也大度,可也不好什么都往孤身上栽赃。”
皇后赶忙在一旁帮腔道:“可不是,我们太子平日里最是仁义,本宫瞧着康平郡主无父无母,还想着日后要多多疼惜一些,谁知道,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真是让人伤心呢。”
母子俩倒也不傻,魏宝福也不慌,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谁让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女呢,身边也只有祖母一人疼惜,即便是手里有了账册,只怕也是无人与我做主的了。”
语带哽咽,却倔强的不肯落泪,淑妃虽知道她是装的,却还是觉得心里异常疼痛。
她也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平日里不管她也就算了,可如今都欺负成这样了,你让臣妾这个做姨母的,如何能心安,日后又如何面对地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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