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紫苏早早病逝,甘草随她颠簸流离,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今生,她们各自成亲出嫁,有了崭新的生活。
她心中真是高兴。
……
“阿容,你这都哭第三回了。”
傍晚,寝室里传出贺祈略有些无奈和心疼的声音:“紫苏和甘草成亲,你该为她们两人高兴才是。”
程锦容断断续续地抽泣:“我这是喜极而泣。”
贺祈好笑又心疼,伸手为程锦容擦去眼泪:“是是是,我知道你是喜极而泣。不过,哭了三回,也差不多了。别哭了!”
顿了顿,语气中飘出一丝酸意:“我们相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这般落泪。”
在程锦容心中,紫苏和甘草的分量一样重。说不定,加起来比他还要重一些。
程锦容情绪平静下来,用手捶了捶贺祈的胸膛,微嗔道:“瞧你这心眼,比针尖也大不到哪儿去。莫非你还要吃紫苏和甘草的醋不成!”
贺祈怎么能承认:“当然没有。”
程锦容瞥了口是心非的贺祈一眼,抿唇笑了起来:“行了,我不哭了。她们两人有了良缘,我心里真是欢喜。”
“不过,她们伴在我身边多年。以后嫁了人有了夫婿,或许很快就会生孩子。她们的生活重心,也该放在自己的夫婿孩子身上。我这个主子,不再是她们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了。想到这些,我心里又有些酸溜溜的。”
反正,欢喜中掺杂了离别的不舍,怪不是滋味的。
贺祈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程锦容心里一甜,略略抬头,用手点了点他的嘴角:“今天是不是吃了蜜,一句比一句说得甜。”
贺祈挑眉坏笑:“你亲自尝尝就知道了。”
一边说,一边将头凑了过来。
……
第二日,两对新婚夫妻来请安。
苏木和紫苏的新房就在平国公府里,不过,两人还不如甘草和陈皮来得早。
陈皮要跪下磕头敬茶,程锦容笑道:“稍等一等吧!紫苏和苏木还没来。”
陈皮心想,这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三十岁的人了,比他们这对年轻小夫妻还热烈哪!
苏木黑脸透着喜意,没半点不好意思。倒是紫苏颇有些羞臊,进了屋子后,一直垂着头。
陈皮善解人意地笑着解围:“其实,我和甘草也刚到不久。”
性情耿直的甘草立刻道:“陈皮哥,你这话可不对。从程府到平国公府要大半个时辰。我们两人五更天就起床了。明明就是他们起得太迟了!”
众人:“……”
紫苏一张脸羞成了大红布,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木脸黑,红不红的倒是不惹眼。
程锦容忍住笑意,温声道:“你们一同磕头敬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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