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府。
午后,阳光依旧炽烈。偶尔有些秋风吹过,吹得枝叶飒飒作响。
贺五郎和贺六郎各自骑着温顺的母马,踢踢踏踏地在演武场里绕圈。
“谢天谢地,三哥终于去宫里当差了!”贺五郎一脸庆幸喜悦:“以后,就没人天天盯着我们兄弟两个了。”
贺六郎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大豁牙:“是啊!今天我吃饭都格外香甜,多吃了一碗呢!”
贺六郎今年开始换牙了,两个大门牙掉了没几日,新牙尚未长出来。说话不停漏风。
贺五郎不客气地张口嘲笑了几句:“瞧瞧你,一张口说话就漏风,根本听不清。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贺六郎冲贺五郎做鬼脸。两人嘻嘻哈哈,笑闹声传出老远。
一旁牵着母马的侍卫们无奈对视。
三公子离府的第一天,五公子六公子就像脱了缰绳的一对小野马。上午在书房里读书不用功,下午来演武场里,也一直在嬉闹。
得,还是去禀报四公子一声吧!虽说四公子管不住他们两个,好赖比没人督促强一些。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忽地身体一震,目中满是惊讶。
其余几个侍卫一同看了过去,然后,俱是错愕又惊喜:“太好了!”
太好了!
二老爷贺凇在贺四郎的陪伴下慢悠悠地过来了。这对淘气小子总算有人管教了!
贺五郎贺六郎听到动静不对,一起转头,然后被吓得差点跌下马。
“二叔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三哥请二叔来管教我们吧……”
贺五郎贺六郎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大难临头的凄惨悲凉。
贺四郎扬声喊道:“五弟六弟,你们两个都过来。”
贺五郎贺六郎在贺凇凛然的威压和气势下乖乖下马,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行礼:“见过二叔,见过四哥。”
贺凇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贺四郎见两个淘气包乖如鹌鹑的模样,心里好笑不已,咳嗽一声说道:“从今日起,二叔每日会来演武场里,指点你们两人骑射习武。你们还不快谢过二叔?”
预感很快成了现实!
贺五郎贺六郎心里同时悲鸣一声。
贺五郎年长一岁,大着胆子说道:“二叔身上有伤,应该静心养伤,为我们兄弟操劳。我们如何敢当。”
贺六郎连连点头:“五哥说的对。二叔还是安心养伤吧!我们一定勤学苦练,不必二叔操心。”
贺凇目中闪过一丝笑意。
三郎说的没错。这两个淘气小子天资都属上佳,正是好玩惫懒的年纪。没人督促管教,岂不是浪费了两块良才美玉?
贺五郎贺六郎还在拍着单薄的小胸脯,口沫横飞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习武用心练习骑射二叔只管放心云云。
贺凇终于张了口:“我身体不必你们两个担忧,指点你们习武绰绰有余。你们两个,先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贺五郎贺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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